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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的目光在宸渊和季南脸上来回梭了两趟，“你们不是约了一起出去走走吧？”
“不是。”
“不是。”
南宫离在两人的异口同声里听出了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她疑惑的皱了下眉，别的不怕，就怕他俩打起来，季南功法深不可测，宸渊是烟萝最厉害的强妖，这两人真要打起来，谁都拦不住。
季南，“阿离，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伤口疼了？”
“伤口没事，”是那个梦扰得她心神不宁。
季南，“春夜寒凉，你穿得单薄，赶紧进屋去，免得着凉。”
南宫离点点头，听到身后冷哼一声，回头一看，宸渊身姿轻盈的从窗口飞进去，窗子砰一声关上。
南宫离，“……”几个月不见，宸渊不知道为何变得这般别扭……
对宗门中人来说，宸渊回与不回，没有区别，因为成天看不到人影。有时候，南宫离以为他不告而别了，但第二日，他又白衣胜雪，玉树临风的站在院子里。
南宫离很惊喜，一下笑出来，“去哪了？”
宸渊表情淡淡的，“出去走了走。”
见他情绪还行，南宫离说，“我进阶了，汇通固元，现在除了青龙，还能幻出一条黑龙。”
宸渊表情僵了下，“黑龙？”
“对，很大一条，”南宫离比划着道，“可以纵风，很厉害。”
“不觉得它丑吗？”
“哪里丑了？”南宫离道，“它只是比青龙粗壮很多，身上的鳞跟寒铁似的，甭提多威风，光是样子就能吓住人。”
宸渊望向远处，“能吓住人，还是因为丑。”
南宫离奇怪他为何要强调黑龙长得丑，争辩道，“我不觉得丑，相反它让我有安全感。”
不知是不是南宫离的错觉，好像突然间，宸渊的冰山脸如春水消融般化开，眼中有光彩，嘴角微勾，是梦中对那个女人的柔和神情，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撇头斜她一眼，步调轻快的进了屋。
南宫离，“……”有日子不见，喜怒无常的本事见长啊。
一扭头，见钱馨站在院门口，她问，“来见宸渊吗，他刚回来。”
钱馨朝她招手，“我找你。”
南宫离走过去，钱馨却不说话，低头看着鞋面，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南宫离拉她的手，“都快成我嫂子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钱馨叹气，“能不能当上你嫂子还另说呢。”
“是不是大哥他，不同意……”
钱馨有些窘，“按说我不该来找你，但阿啇已经醒了，再这么没名没份的住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不想逼他，只好来求你。”
南宫离有些为难，她知道南宫啇对钱馨不上心，但事情到了这一步，白不提黑不提的，南宫家亏心。
“我爹怎么说？”
“宗主跟阿啇提过成亲的事，但他一直都没点头，我想请你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样，给个话，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南宫离小心翼翼问，“若是大哥不同意……”
钱馨凄惨一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给个准话，我钱馨不是死皮赖脸的人，耗了这么久，我的诚心，宗主和你都看到了，我相信他也看到了，这样还不同意，我走就是，你把我的话带给他。”说完，她甩着手，昂首挺胸的走了。
南宫离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五味杂陈。钱馨是个做大事的，南宫啇昏迷后，她破釜沉舟的住进来，尽心尽力的照顾，虽说这里头有计算和挟迫，但真这么走了，还是让人挺唏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