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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对方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个业务恐怕不能谈。”
二水一下就懵了，不由得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谈？”
“小同 志，你还不知道，因为这个事情，上面专门发文件通报批评了。我们可不能走了歪路啊！”
这下二水想起来了。
当初姜维告诉自己不能再卖肥皂的时候，也是说上面发了文件，禁止在外面销售。
当时二水以为这个文件只是针对肥皂厂的，没有想到连洗衣粉厂也收到了这个文件。
“肖厂长，我这个不是搞投机倒把，是正常销售。而且现在是开放年代了，这样更能激活市场经济。”二水试图和对方解释解释。
没想到，对方摇了摇手，一口拒绝：“不不不，我们不能违反上面的规定，你不要再说了。”
二水很是尴尬，但也只能讪笑几声，起身告辞。
走出洗衣粉厂，二水挺郁闷的，生意没谈成，白搭进去两毛钱。
虽然说起来不多，可是这个两毛钱，那个两毛钱，自己有几分钱能这么糟蹋的？
洗衣粉的业务没谈成，二水振奋起精神，又琢磨起下一个目标。
肥皂和洗衣粉不能卖，要不要去尝试一下牙膏？
二水坐公交车又到了牙膏厂。
这回二水学精了，没有马上进厂，而是一直等到下午2:30，等牙膏厂上白班的职工们返厂的时候，才混进了人 流，跟着队伍进了工厂里面。
走进办公楼，二水四下寻找厂长办公室在哪。
这时过来一个中年妇女，留着短发，上来就问道：“你是哪儿的？”
“我来找厂长。”二水笑嘻嘻地说道。
“你是老刘家的孩子？”中年妇女打量了二水半天，又问道。
二水愣了一下，马上就点头：“对对对。”
毫无疑问，对方认错人了，但是对二水来说，不管冒认成谁，只要能见到厂长就行。
“你跟我来吧。”中年妇女带着二水往楼上走去，一边问道：“你们家大人怎么没来？”
二水根本就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胡乱应付了一句：“我都这么大了，自己就能行。”
中年妇女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这孩子还挺懂事的。”
两个人来到2楼左手边的厂长办公室，中年妇女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蒋厂长，这就是我和您说过的老刘家的孩子，您看一看能不能让他进厂？”
这下二水才弄明白，原来这是有人找中年妇女办工作。
这个年代想进工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是厂里职工的子弟，而且光是子弟还不行，还得有门路，也就是找人。
毫无疑问，这个中年妇女就是老刘家找的人。
不过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二水肯定不能再假装下去，再假装就没法谈正事了。
“蒋厂长你好，我是来谈业务的。”二水直接亮明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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