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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累倒在办公室，还是汪棋发现，把他扶到休息室休息。
“我说兄弟，你工作这么拼，别到时候还没开庭，辩护律师成为一缕亡魂了。”
汪棋给秦槐序倒了杯水，忍不住一番打趣。
秦槐序艰难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还是觉得头晕得很。
“今天你就提早下班，回去好好休息。”
汪棋实在看不下去秦槐序这个死脑筋，强势把他带出律师事务所。
“汪棋，你说那场官司，我能赢吗？”
秦槐序的嗓音低沉沙哑，言语间的不自信，让汪棋有一瞬间恍惚。
“秦槐序，之前势必要一战成名的勇气去哪儿了？现在的你，可不是我认识的秦槐序。”
汪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知道他近段时间的压力，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自信心的消磨时日积月累的，秦槐序看到林峰的手段，越发担心自己无法超常发挥。
夏安独自一人乘坐大巴回到市区。
她知道秦槐序在律师事务所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拿着手机导航半天，才在犄角旮旯的小巷子里找到地址。
“这么破的地方，也是有秦槐序那个穷酸鬼能找得到。”
夏安嫌弃地捂着鼻子，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夹着苔藓潮湿的气味，让她的呼吸道很不适。
午后的阳光照不到楼梯间，她踩着木质楼梯往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回响，略显昏暗的光线，莫名有种诡异的气氛。
夏安站在秦槐序家门口，踮起脚尖，在电箱里掏了半天，总算是找到进门的钥匙。
“果然，他还是习惯放这个位置。”
曾经，夏安看到过秦槐序会把备用钥匙藏在电箱里，就怕有一天钥匙丢了，回不了家。
小单间的面积很小，是夏安想象中的破旧。
比秦槐序原先住在老小区的房子还破。
夏安直奔卧室，一眼看到放在桌上的笔记本。
“秦槐序，我倒是很好奇，一旦你发现辛苦搜罗的证据，成为一堆废纸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打开笔记本，将准备好的u盘插在侧面插口。
“嗯？秦槐序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夏安在拷贝资料时，无意间瞥了眼窗外，诧异地发现秦槐序和汪棋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她慌乱地盯着电脑显示屏，恨不得把笔记本直接带走。
“槐序，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帮你跟领导请过假了。”
汪棋推开门，将秦槐序的外套丢在沙发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
秦槐序喉咙一阵瘙痒，忍不住咳嗽几声。
他站在门口，突然听到一个异响，下意识抬起头，周围空无一人。
难道产生幻觉了？
秦槐序自嘲地晃了晃脑袋，跟着走进屋内。
等汪棋离开后，秦槐序端着杯子进入卧室。
“电脑怎么开着？难道我昨晚忘记关了？”
秦槐序一眼就看到笔记本开在那，满脸疑惑地坐在桌前。
夏安躲在楼道里，好不容易等到脚步声消失，周围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才敢探出脑袋张望。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夏安长舒了一口气，将揣在口袋里的钥匙，重新放回门口的电箱内。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时，门竟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安安，你怎么在这？”
两人四目相对，夏安尴尬地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