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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风摇头，她不需要程孝楠去作证。
一是她相信教练会帮她解决。
二是问题并不出在监控是谁删除这个问题上，去澄清了也没用，平白还要多看一眼那个黄主任，她嫌亏。
刚想说话，班级里的广播喇叭突然传来稀里哗啦的摆弄声。
“喂。”
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带一股慵懒的痞劲儿。
“我是鹿兰川，靠家世堆砌一无是处的富二代。”
轰——
班级里目光所及的所有后脑勺都同一时间抬起来左顾右盼，互相惊疑地对视。
“9月29日我自作多情误会了姜晚风，导致其被黄主任罚跑，后来是我心虚害怕，让同伴去删的视频，最后姜晚风返回教学楼后的确遇到了我，跟我说了‘我是来学习的’。”
“全程都是我引起的，感谢教导主任厚爱，没有怀疑到我头上，现在我在这里深刻反思，是我自以为长得帅人见人爱，打扰别人清净，恳请学校重新定责，我一定谨遵教诲，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喇叭关闭。
班级沉寂一瞬，然后爆发热烈的讨论。
“我靠不是吧？？鹿少在做检讨吗这么深刻？？”
“鹿少说他一无是处平平无奇富二代？？他的国际数理化一等奖算什么？他的全国科技创新第一算什么？？他的24国宣传冠军算什么？？？”
“呜——鹿少骂得好脏——”
李芊妤同样震惊，她哥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话里话外像是在赌气啊！
她回头看向旁边的姜晚风，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被程孝楠挡到一边。
？？
一只脚单点两下站住，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程孝楠。
以她的视角，健壮高大的男生维护身后安静娇小的女生，二人并肩而立一致对外，眼神凉凉地凝视她，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欺负公主的巫婆！
“你……”
只一个字，李芊妤突然红了眼眶。
她今天被怼了太多次，一口气卡在胸口憋闷难受，刚刚只是好奇看一眼姜晚风，立刻就被推到一旁。
小姐妹在一旁眼珠乱转，班级里都在看笑话，看她现在有多狼狈！
“程孝楠！”她极力忍着眼泪不涌现出来，“你王八蛋！”
课间。
班主任把姜晚风叫去办公室，夹枪带棒训斥一番，最后深吸一口气，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她把检讨写好拿去读。
姜晚风据理力争，绝对不写。气得班主任快要厥过去。
她站在办公室毫不退让，她不写，也不要在国旗下读，国旗对她有特殊的意义，除了领奖她不会在国旗下出现任何其他行为！
班主任看着她倔强的双眼，又回想她运动员的身份，挥挥手，“走走走！”
眼不见心不烦。
姜晚风从善如流，大步离开。
回到教室，走廊上，又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小碎步跑走，程孝楠站在原地，手里是硬塞的情书。
又收到了情书？
程孝楠看见了她，清澈圆润的眼眸毫无波澜，没有第一次收到时候的无措，也不是面对李芊妤时候的卑微和求全。
十年舔狗无人问，一朝伴舞天下知。
而且他都还没跳。
姜晚风笑：“你现在的人气，被称为新晋校草也不为过。”
程孝楠抿唇，他依然不习惯这种关注。
“没有我这个舞伴，你大可以重新挑一个了。”她说着，看了一眼教室内的李芊妤。
这两天他们两个之间气氛很怪。
几乎调转过来，李芊妤会小心翼翼整理笔记或者买些奶茶冷饮送到程孝楠位置上，程孝楠无动于衷，只是把东西收起来，然后安安静静上课做题。
她不信程孝楠能拔除情根，更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真的拆散二人。
也许他觉得闹成这样有他的责任，才对李芊妤避而不见。
其实，与他没什么关系。
姜晚风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他不要有太多包袱和压力。
程孝楠扯一下嘴角，抬眼静静看着她，“我也不参加成人礼。”
？
姜晚风表情空白了一瞬。
“为什么……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星海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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