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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相夫教子？我们又不是生育机器！我们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你…你这个不孝女！怎么跟你外婆说话的！”
刘梅芳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陈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刘梅芳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她拉进了卧室。
“妈！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就不能消停点儿？”
刘梅芳被女儿这么一扯，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嘴里骂骂咧咧。
“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我说什么了？我教训教训我外孙女怎么了？她们……”
陈芮用力关上卧室门，隔绝了刘梅芳的叫骂声。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转身走向客厅。
叶闻溪和叶悦希正收拾着平板电脑，看到陈芮出来，叶闻溪担忧地问：“妈，她没事吧？”
陈芮苦笑一声，摆摆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无力地靠在靠背上，“哎，你们外婆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让人头疼了。”
陈芮把在医院的遭遇跟两个女儿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叶闻溪听着母亲的讲述，眉头紧锁。
她早就知道外婆偏心舅舅一家，对她和妹妹一直不太待见，但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这么过分。
叶闻溪的视线一直落在母亲身上，眉头紧紧皱着。
她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妈，为什么把他们接过来？”
“当年他们跟你断绝来往，现在却带着一身麻烦回来找你……”
“他们对你冷眼相对的时候，可没见谁心疼你。”
陈芮听着，叹了口气，也没立刻回答，只是漫不经心地抓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妈？”叶闻溪的声音骤然扬高，“你到底图什么？”
一旁的叶悦希原本低着头，此刻，她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姐姐说得没错。”
“他们不喜欢我们，还总骂你，我不想让他们住在这儿。”
陈芮低头垂眸，手里的水杯被她捏得快要变形，玻璃杯壁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够了，”她终于轻轻开口，“别再说了，他们毕竟是我的爸妈。”
“爸妈？”叶闻溪冷笑一声，“妈，你真觉得他们是么？”
陈芮抬眸望着眼前的叶闻溪，“闻溪，我知道你们心疼我。”
“但我总不能看着他们真的死皮赖脸地跑去别人家门口要饭吧？”
叶闻溪看着母亲疲惫的神情，心里一阵酸楚。
她起身走到陈芮身边，轻轻地抱住她，“妈，您别这样，我们理解您。”
她顿了顿，接着说，“但他们这样对您，真的不值得。”
叶悦希也走到陈芮身边，拉住她的手，“妈，我们都长大了，可以照顾您，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了。”
陈芮的眼眶泛红，她紧紧地握住两个女儿的手。
“谢谢你们，闻溪，悦希。谢谢你们两个能理解。”
叶闻溪轻轻拍着母亲的肩膀，“妈，您也别太委屈自己了。他们要是再敢欺负您，您就跟我说！我还不信治不了他们！”
叶悦希也附和道：“对！我们一起保护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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