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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中年女鬼就跟电视里的一模一样，穿着红色绣花棉袄，梳一头乌黑油亮的麻花辫。一看就是厉鬼。
屋子里的橙黄色灯光打在地板上，闪都没闪一下，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板拖得能当镜子，哪里像是有鬼的样子。
可就是太正常显得尤为不正常。
“刚才她就站在这里。”林清醇指着柜子前说。他抓了抓头发，前面刘海翘起几根小呆毛。
他转到柜子旁，柜门已经关上了，刚才他跑得急，绝对不会关柜门。简由顺着他的目光打开柜子。
里面跟第一次一样，没什么东西，而那张被他扔在地上的相片又好好地摆在柜子中间，小男孩笑得格外灿烂。就是看久了，心里莫名毛得慌。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照片有点不对劲？”林清醇问。
许媛凝神看了会，初看就是普通的小男孩，可看久了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
在那两人大眼瞪小眼，默默无言时，简由突然来了句“眼睛有问题。”
仔细一看，就是眼睛有问题。正常人笑起来眼睛会弯一定弧度，眼珠肯定在中间，可这张照片是笑起来眼睛完全没弧度，眼珠下面还余了一段眼白，像是在瞪人。
“大佬就是大佬啊，一眼就能看出来。”许媛对于欣赏的人从来不吝啬夸奖。
林清醇也觉得简由很厉害，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充满敬佩的目光盯着他。
只是似乎敬佩过头了。
简由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一眼，千年来第一次觉得瘆得慌，匆匆转头，再一瞥，还死死盯着他。
据他分析，那眼神里含着过度慈爱，不但假还腻，比要吃人时的眼神还要可怖。
算了算了，眼睛盯不起还躲不起吗，离他远点。
结果简由刚走到门外，相片起了一点变化，小男孩的嘴咧得越来越大，脸呈放大趋势，最后留下眼睛，阴恻恻地看着那两个毫无准备，还把他拿近仔细观看的倒霉蛋。
“我嘞个去！”他俩同时骂出声，这次不单单是林清醇被吓到，许媛也被吓得不轻。
小家伙怎么年纪轻轻不学好，非要学人家欺软怕硬，厉害的不在就来吓他们。
谁知道最后这双眼睛竟然流泪了。
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