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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出来啦，小男生身体还好，内脏器官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女护士走在男生的前面，边走边说。
沈非池愣了一下，刚亮起来的狐狸眼恢复正常，他接过护士递给他的单子，检查无误后在上面签了字。
男生一回来就缩到了陈楚炘旁边，还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沈非池看了看他，终究多嘴说了句：“以后给你的老师省点心，别动不动就打架了。”男生身上的伤虽然没伤及内脏，但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挺多，一看就知道是个平时打惯了的主。
“我”男生抬起他桀骜不驯的脸就想顶嘴，但是看了眼沈非池俊秀的脸，又观察到陈楚炘冷沉的脸色，他突然又止住了声音。
“陈老师，对不起,我”少年的脸不知何时变成了番茄色。
陈楚炘也没想真的和这半大少年生气，他摆摆手道：“行了，李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想对得起父母对得起我就安心念书。”
陈楚炘下午还有课，不过是抽空陪着李毓来诊所，处理完他的伤口后，两人就得回去了。
“那么，沈医生，我们就先走了。”
沈非池“嗯”了声，他仔细地端详陈楚炘的脸，再一次发觉他对这个人的样貌有着诡异的熟悉。
如果说沈非池气质偏向江南水乡的文秀内敛，长相秾丽但是并不俗气，像是半明半暗的清冷月光；那么陈楚炘的长相和气质就和传统要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君子一样，端方温雅，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温润如玉又光风霁月的气质。
很多人把“温柔”等同于狗血电视剧中男二的气质，换个不好听的说法就是“你是个好人”的意思，但是只有当这样的人真正在身边的时候，他们才能够懂得温柔的真正含义。
陈楚炘就是这样温柔的人。
他看人的时候，会无端地让人产生温柔的感觉，说话间舒朗润泽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要是问李毓，他会说陈楚炘带他来看病，当然是全校最温柔的老师。
沈非池在两人走出门之前，突然出了声：“陈先生，我是不是”他顿了一下。
“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沈非池也觉得这个问题过于冒昧，平心而论，他和陈楚炘只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突然间这样问，常人除了联想到搭讪以外没有其他想法。
沈非池说完这句话后素来冷淡的面上不免都露出了不好意思，他想要说句话找补，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
陈楚炘愣在原地，也没有说话。
气氛突然僵了起来，只一个李毓左看看又看看，发现不太懂两个大人说的话。
当然陈楚炘不是常人，他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沈非池的这句话突然在他心里面一击，把陌生且模糊不清的记忆勾勒出来了。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们有缘分吧。”陈楚炘微笑着看着皱眉后悔的沈非池，“要知道大概这世间有些缘分总是妙不可言，也许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沈非池心脏无端地有些快，他抹了一把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反应这样大。
就仿佛，他们之间早该这样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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