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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孟羽澜迟疑了一下，想要去包厢外接电话，对上了关诉篱疑惑的眼神。
“是曲敬廷？”
这就不好意思回避了，孟羽澜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而对面开口就是指责。
“羽澜，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人换掉，这次的综艺对我们公司的几个明星都很重要。”
“乔婉婉是我们公司现阶段力捧的女星，她是一个相当有潜力的新人，就指望在这个综艺上混个脸熟，好去接下一个剧。”
“你现在把她换掉了，那我怎么去跟刘导谈，刘导的戏本来想塞人进去就不容易。”
说到这，对面缓和下语气，宽容道，“趁着节目组还没发正式通知，你再和你那个朋友说一下，就别过来了吧。”
孟羽澜被机关枪一般的发言说懵了，反映过来后便垂着头，眼圈发红，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关诉篱听不下去了，“不好意思，曲先生，我是羽澜的朋友关诉篱，你不如直接跟我说。”
对面没想到还有外人在场，顿了一顿，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彬彬有礼道，“你好，顾太太。”
她现在最讨厌那个顾字了，不免又对电话那头的男人凭添了几分怒气。
“曲先生，这事也怪我，我最近心情不好，才想着和羽澜腻在一起，没想到耽误了曲先生的大事。”
“不过曲先生是综艺最大的投资人，自然是曲先生说的算的。”
说到这，关诉篱像是非常不好意思一般叹了口气，眼睛却是看向了孟雨澜。
“羽澜，虽然我们没办法一起上综艺，但我们可以一起不上综艺啊，你说好的要陪我，你跟曲先生都这么熟了，想必曲先生不会追究这点违约金，是吧，曲先生。”
孟羽澜小声开口提醒，“诉篱你记错了，是孟家投的综艺，我退出不用付违约金的。”
关诉篱故作惊讶，“是孟家投的综艺吗？那几个小明星也是启星娱乐的艺人？”
曲敬廷听出了关诉篱言语中的讽刺，难堪挽尊道，“顾太太，我们公司和孟家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彼此之间互利互惠是一件相当寻常的事情，顾太太可能不太了解。”
哪有什么互利互惠，明明孟雨澜傻乎乎地单方面扶贫呢。
关诉篱拿捏好腔调，学着白姚丽刻薄的模样，“不过就是几个小明星而已，哪有我们的心情重要，更何况这还是孟家投的综艺。”
虽然白姚丽这个样子非常招人讨厌，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些圈内人对看不上的人的普遍态度，傲慢的、刻薄的，不可一世的，不过有些人表现在脸上，有些人只在心里暗嘲。
曲家就是个小家族，想来曲敬廷对这种态度也不陌生，虽然圈内人都说她这个顾太太只是挂个名，但表面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人家家里事，没准哪天就和好了呢。
虽然姓顾的很讨厌，但不得不说，顾家在整个上流社会都是一个不能被轻易撼动的庞然大物，没人敢轻易冒犯。
更何况综艺是孟家投资的，曲敬廷明知道，但偏偏要反客为主地来质问孟羽澜，无非就是吃准了孟羽澜恋爱脑，想要软饭硬吃罢了。
这种人也能成为男主吗？
对面沉默些许，试图糊弄，“顾太太，只是已经官宣了，临时换人，怕网上有议论对节目影响不好。”
关诉篱看向孟羽澜，疑惑道，“你指望这个综艺赚钱？”
孟雨澜眨眨眼，开始在心里盘算。
这档节目因为上的大半都是曲敬廷的艺人，要价又高，咖位又低，人员配置成这样，幸好有两个招商，勉强能挣点。
这一年她送了不少资源给曲敬廷，全靠员工鞠躬尽瘁地想办法，才勉强盈亏平衡，这次也是。
毕竟要是一直都亏损，财报上不好看，年终在爸爸哥哥和董事会面前会有点丢脸，而且员工的年终奖是靠总部定级发放的，想到赵文芝抱着她的大腿苦苦哀求的样子。
孟羽澜小小声开口，略带心虚，“还是想赚一点的。”
关诉篱故作伤心道，“你连给我花钱都不愿意了吗？”
“？？”孟羽澜连连摆手，一下就慌了，“怎么会呢，亏就亏了，不就是一个综艺吗，哪有你重要。”
孟雨澜默默承受，丢脸就丢脸吧，赵文芝他们的年终奖大不了也跟去年一样私下发给她们。
孟羽澜都表态了，曲敬廷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曲敬廷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乔婉婉叫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