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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顾今昭长叹一口气，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拓下阴霾。
她已经喝了5天中药了。
目前看不到一点作用。
云跃安是个很尽职的医生，每天晚上都会询问她当天的情况，顺带叮嘱她平心静气。
顾今昭也想活着，所以很努力地按照云医生的医嘱保持心情舒畅。
只是……
五天过去，她每天早上起床，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咳血，白天一旦喉咙痒，必有血腥味往上涌，晚上倒是会好很多，基本会是她这一天，心脏位置最舒服的时候。
要不，还是不出去吃饭了吧？
顾今昭胆怯在顾南秋面前摘口罩，但又不舍得错过她主动约她出去的机会。
她们现在还不是很熟，如果她这次找理由推了，没有下次了怎么办？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蹭，顾今昭仰头靠着椅背，合上眼睑。
犹豫了许久，那丝丝屡屡的不舍得情绪到底占据了上风。
算了，去吧，大不了到时候她再找理由。
她也五天没见到女儿了，想见她。
刚说服自己，就在这时，傅方晴的回复来了。
【那是五姑的微信头像，怎么了？】
顾今昭：【方便把你五姑的微信号给我吗？】
傅家五姑，她认识，是个珠圆玉润，和气善谈的长辈。
傅方晴：【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发你了。】
顾今昭根据傅方晴发过来的那串字母数字，对照她获取到的信息。
傅方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今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五姑怎么了？她做了什么？】
“……”顾今昭嘴角抽搐。
一时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
她要怎么优雅地告诉她晴晴妹妹呢？
她在她相亲对象加入的，某个神似拉皮条的群里，发现了傅家五姑的存在。
而且……
傅家五姑，在那个群里，好像扮演着……类似妈妈桑的角色？
—
翌日。
顾今昭吃完午饭，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她再次从房间出来，把在阳台收被子的杨阿姨吓了一跳。
“小小姐，你怎么把你的脸弄成了这样？”
顾今昭掏出随身小镜子，打开，端详镜子里自己的脸，
“我化了个新学的法式妆，是不好看吗？”
杨阿姨哪儿舍得说她家小小姐不好看，但让她夸好看，她也夸不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妆呢，感觉……挺新奇的，好特别。”
杨阿姨夸得僵硬极了，毫无灵魂。
顾今昭弯了弯唇，“那如果您在外面碰见我，会认得出我吗？”
杨阿姨实诚地摇头，“小小姐这化得，都不像小小姐了。”
顾今昭搓了个响指。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