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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鬼魂从他们面前飘过，风玉秀还看见了几个牛头马面以及鱼尾蛇身的奇怪生物。
有些路过时会好奇地看看他们，大部分则直接无视他们进城。
身为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的现代人，风玉秀看到这些时还是稍微有一些惊慌，琅雅突然往他这边走近了一些：“这些都是刚刚死亡后趟过了渡河的，你往那边看。”
风玉秀顺着琅雅说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上空悬浮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那应该是黑白无常吧。
“他们是黑白无常，会引领迷路的死者。”琅雅说。
白无常看见他们，便慢悠悠晃了过来，举起拖到衣摆的长袖子放在胸前，他似乎认识琅雅，对着琅雅躬身，抬头时，露出一个笑容，脸颊苍白如雪，两侧的红圆圈卷起小小的酒窝。
“仙君，好久不见，您今日怎么来了？很抱歉，您找……。”
“我带一个人在鬼界停留几天，等出口开启。”
以仙君的实力，完全不需要出口，白无常顿了一下，看了眼一旁的风玉秀，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继而歪头一笑：“仙君自可入城，只要不扰乱原有的秩序就行。啊，对了，阎王大人近来可是十分想念仙君呢。”
等他们入了城，黑无常突然冷漠着一张脸开口：“阎王并不想念。”
“你怎么知道呀？”白无常笑着凑近，眼睛眯成了月牙，“阎王和你说了吗？”
黑无常面无表情地换了一个位置，离白无常远了一些，继续盯着下方移动的队伍，说：“没有。”
“啊，好像这几天是迎冬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那看花灯吗？”
“不看。”
“真的不去吗？花灯很好看的，可你一次也没有去看过。”
“不去。”
入了城，熙攘的声音断断续续涌来，街上不少人在行走穿梭。他们移动的速度很慢，不少人拎着和空中相似的红灯笼，还有的人手里端着蜡烛。但无一例外，每个人都眼神空洞，脸上充满了迷茫。
风玉秀没有注意到，琅雅的手始终虚虚地放在他背后。
从前在现代时，元宵节已经没有多少人放花灯，虽说眼前的花灯处处泛着诡异的光和不详的气氛，但风玉秀还是兴致颇高。
很快，风玉秀被一处被花灯簇拥的摊位吸引住了目光，他走到灯前仔细端详，其中一个灯上画着蛟蛇的图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动了一下。
他一转头，见琅雅正默默站在他身后，周围的红光映在他脸颊，将他玉白的长袍浮上一层流动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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