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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芙回复父亲的阴阳怪气：“不如何，还没有赛马好看呢。”
“我料也是。”沈长渭哼了哼，“别说对方只是一个庶子，就算是侍郎家的嫡子，我看你也未必瞧得上。”
“我知道，你迟迟不嫁，不过就是想再找一个像江辞年身份那般尊贵的，可你也不想想，你在江辞年那种花花公子身上耗费了那么长时间，人家都不要你，别的勋贵子弟又怎么会要你？”
“要父亲说，你还是别嫌弃了，再拖个一年半载，真成了老姑娘，你连侍郎家的庶子都嫁不了。只能去配那些，家里连个浣洗衣物的仆人都请不起的穷酸秀才。到时候，可别说你父亲没提醒你。”
“你说完了吗？”沈若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完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沈长渭抿了抿唇，没有做声，心里很不平衡。
凭什么她每次羞辱他的时候，都能正中他心口，而换成她自己，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若芙淡淡道：“今日我和伯母准备离开时，偶然遇见了南安郡王。他这个人，你也知道的，色胆包天。他想让我陪他去狩猎，我拒绝了他，他却不停纠缠，还想威胁我。得亏裴首辅及时赶到，想了个法子把他引开了。不然的话……”
“谁？”沈长渭突然打断她，目光如炬，“裴溪云？你见到裴溪云了？”
沈若芙觉得有些奇怪。
他的女儿差点被老色鬼捉去做姬妾，他就听到了一个裴首辅。
而且他怎么直呼人家大名？他平日里对自己的那些上级都是奴颜婢膝的，人裴首辅可是他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
“是。女儿想着，人家与咱们非亲非故的，帮了女儿这么大忙，是不是该准备份厚礼送给人家，以表谢意？”
沈若芙倒是可以自己准备谢礼，只是毕竟是送给裴首辅，需得以沈家的名义送才妥当。
沈长渭听后，态度却一点不客气：“送什么礼？人家亲口说了是帮你吗？”
“要是人家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帮你，还是原就有事找南安郡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好吃饭。”
沈若芙皱起眉头，看父亲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跳脚的大马猴。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首辅先前就帮过我两次，都是在江四公子纠缠我的时候。我会这样想，也不奇怪吧？”
沈长渭错愕道：“你先前就见过他？是他主动找的你，还是偶然碰见的？”
“偶然碰见。”沈若芙察言观色着，“首辅还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曾来过沈家吊唁过母亲呢。我以为，你们认识的。”
沈长渭眼神飘忽，避开女儿的视线：“认识，当然认识，同是在朝为官，怎么会不认识……”
说话舌头都在打结。
沈若芙忽然想到什么，问：“你别告诉我，你们曾经有过过节？还是你得罪过他？”
她心里清楚不是，如果是这样，裴首辅怎么还会愿意帮她？
她只是想试探父亲罢了。
父亲的反应，实在奇怪。
沈长渭立即否认：“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