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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解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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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郡王敢行大逆不道之事,臣就敢替陛下做这个主!郡王有什么意见,到陛下跟前再说吧。”裴溪云不紧不慢地说着,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南平得意地朝侍卫们招手:“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没听见首辅大人说的吗?”

“是!”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将挣扎不休的南安郡王与惠美人带下去。

南平郡王临走前走到裴溪云面前,拱手道:“今晚多谢裴首辅相助。”

“郡王不必客气,这都是为人臣子该做的。”裴溪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说,“对了,这几日天气炎热,本官夜晚总是难以入眠,今夜便想着出来散散步。不料,却失手在林中放了一个烟花弹,也不知是否叫巡逻的人看见。”

“还望郡王得空能代我问问手下的人,若有,请他们代我保密,免得事情传出去了,引其他人误会。”

南平郡王笑着说:“原来那个烟花弹是阁老您放的。还请阁老放心,本王回去一定让底下的人守口如瓶。”

“那我就放心了。”裴溪云微笑着说,“郡王先去忙吧,我就不随您过去拜见陛下了。”

南平郡王点点头,小跑着跟上护卫。

裴溪云收敛了笑容,转身走进那间废旧的瓦房里,视线来回扫荡。

他往前一步,忽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蹲下身摸黑捡起,发现是一块羊脂玉麒麟玉佩。

“裴阁老……”沈若芙出现在门外,忐忑不安地唤道。

裴溪云听到声音,将玉佩塞进袖子里,出了瓦房,极为严厉地盯着她,沉声道:“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在皇家的猎场里放烟花弹,也不怕被当作刺客抓起来……那烟花若再大一点,只怕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沈若芙被他看得低下头,轻声问:“阁老也是看见我的烟花才寻过来的?”

裴溪云:“我白日在猎场见到你的小丫头去找南安郡王。”

沈若芙十分惊讶。

他看到飞雪向南安郡王传话,猜到她可能要惹事,所以就跟过来了是吗?

沈若芙不知道说什么好,郑重地屈膝一礼:“请阁老恕罪。”

裴溪云目视前方,淡淡道:“你就没有别的要和我解释的?”

沈若芙顿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她一方面觉得,虽然眼前这个人帮了她好几次,但他于她而言依旧十分陌生。

再加上,她今夜设计陷害南安郡王和惠美人的事,说白了就是死罪一条,而他是首辅,理应秉公办事。他知道真相后,还会愿意包庇自己吗?

另一方面沈若芙又觉得,裴溪云若真的不想帮自己,大可将她直接带到陛下跟前去,那些人有的是手段让她开口,何需在这儿与她废话?

沈若芙心乱如麻。

最终还是在裴溪云锐利的目光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清楚。

反正怎么都躲不过,干脆赌一把好了。

她说完后,抬起头去看裴溪云的表情,却发现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生气。

他淡淡地问:“你昨日来赴宴,家中就没有安排女眷陪同?”

沈若芙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先问这个,愣了一下,答道:“长公主宴请了我与我继母二人,但因我继母身体不适,不便出行,故而独自前来。”

裴溪云端肃道:“既然没有合适的女眷陪同,拒了殿下的请帖也无妨。纵使是长公主,也没有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自前来赴宴的道理。”

沈若芙自嘲地笑笑:“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哪敢得罪长公主……何况,殿下既专程宴请我,就不会让我轻易躲过去。”

裴溪云皱了皱眉:“那你父亲呢?你父亲难道就没有说什么?”

沈若芙听出了怒气,没敢吱声。

裴溪云:“你父亲为人父母多年,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竟一点不把自己女儿的安危当一回事,实在不负责任。这样的人,即便是朝廷也不敢重用。”

沈若芙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却不敢应承。

她平日在家中对父亲如何不敬不要紧,但孝字如山,像裴溪云这种文人理应更注重礼法,在他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你母亲堂堂尚书之女,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

一阵凉风刮过,伴随着轻微的呼啸,和男人的轻蔑不屑一同钻进沈若芙的耳朵里,显得不甚清晰。以至于她有一瞬以为自己听茬了,怔怔地仰头看了裴溪云许久。

待沈若芙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却听见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去。今晚南安郡王出了事,明日长公主定是没空对付你了,你就安心在你的营帐里待着,不要乱走动,知道吗?”

沈若芙感激不尽:“多谢裴阁老,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倘若往日您有需要的地方,小女定会尽全力帮您的。”

裴溪云道:“不必了。你护好你自己就够了,今夜算你运气好,像这样的事,再多来几回,我也不是次次都能帮得了你的。”

他帮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她。

沈若芙颌首道:“小女明白。”

她重新戴上披风的兜帽,跟着裴溪云走进密林。

夜深人静,林子里树影浓重,一片昏黑,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

两个侍卫打着灯笼走在前头,视线虽依旧不太清楚,但有人领路,总归叫人安心许多。

“……一会儿南安郡王若供出你,陛下说不定会把你和你的丫头叫到御前问话,你只管矢口否认,反正他也没有证据。其余的,交给我就好。”

“虽说陛下对南安郡王颇为纵容,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郡王的德行,所以,如果他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元康帝不大可能会信他。”

“多谢阁老提醒。”

沈若芙越想越觉得自己今晚太过冲动,对裴溪云的感激之心更加强烈。

她犹豫了半晌,鼓起勇气偏头看他:“恕小女多问,阁老与我母亲是旧相识吗?”

她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断不愚蠢。事到如今,她总不会还看不出来,裴溪云帮她绝不是因为她和江辞年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