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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好柴,熬好药,盯着老张头喝完,外面已经天黑了。
张婶儿一个劲儿地挽留林川留下来吃饭。
可林川知道,他们家徒四壁,吃一顿少一顿,说什么也要走。
张婶儿拗不过他,只好抹着眼泪送他们出了远门。
“叔,你为什么帮张大爷他们家?”
周铁栓路上沉默了好久,突然开口问道。
“嗯?你觉得呢?”林川反问道。
月光洒在他们前行的土路上,勾勒出两人长长的影子。
周铁栓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张大爷以前帮过咱们?”
林川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周铁栓的脑袋:“铁栓,这不是因为老张大爷帮没帮过咱们。咱屯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谁有困难,大家都该伸手帮一把。”
“因为大家都住在一个屯子里,所以就像家人一样?”
“没错。咱们生活在这个屯子里,每家每户就是一个个’小家’,可所有的‘小家’合在一起,就是咱们屯子这个‘大家’。在这个‘大家’里,谁有难处,咱们都不能袖手旁观。”
“就像老张大爷家,他家生活困难,又赶上他生病,要是没人帮忙,这日子得多难熬。咱们帮衬着点,能让他们轻松不少。这就好比咱们自己家里,要是有兄弟姐妹遇到麻烦,咱们肯定会伸手,对吧?”林川耐心地解释着。
周铁栓眼睛一亮,说道:“我懂了,叔!就像我和妹妹,她要是够不着东西,我就帮她拿。那咱们屯子里,大家也是这样互相帮忙,对不对?”
林川笑着点头,“对呀,铁栓,你理解得真快。咱们屯子里,有人缺粮食,大家就你一把我一把地凑;有人盖房子,大家都去帮忙搬砖运瓦。只有’小家’和‘小家’之间互相照应,咱们这个‘大家’才能越来越好。”
“那叔,为啥要让‘大家’变好呢?”
“铁栓,’大家’变好了,咱们每个‘小家’才能过得更好。要是屯子里穷得叮当响,咱们自己家也难有好日子过。只有屯子里丰收了,大家手头都宽裕了,咱们自己家里才能有更多吃的、穿的。而且,大家互相帮忙,心里都热乎乎的,多好呀。”
“可是叔,咱们自己也不富裕啊,帮他们会不会……”
林川停下脚步,认真地说道:“铁栓,帮助别人,可不在于自己有多少,而是看有没有这份心。咱们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能帮一点是一点。就像今天,咱们帮忙劈柴、熬药,对咱们来说,费不了多大事儿,可对张大爷一家来说,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帮助。”
周铁栓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叔,我好像明白了。就像上次我不小心摔倒,柱子哥扶我起来,还帮我拍掉身上的土,虽然这事儿小,可我心里特暖和。”
“对咯,铁栓,就是这个道理。帮助别人,自己也会收获快乐。在咱屯子里,大家互相帮衬,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
第二天一大早,林川独自进了山。
清晨的山林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
树木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脚下的落叶松软而潮湿,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林川背着铁锹,朝着黑瞎子沟的方向前行。
他的心中满是期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在记忆深处闪烁着微光的金砂粒。
山林中静谧得有些压抑,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林川凭借着对这片山林的熟悉,以及记忆中那模糊的路线指引,艰难地穿梭在灌木丛与巨石之间。
此时的山里依旧寒冷,寒风像刀子般割着他的脸颊,呼出的气瞬间化作一团团白雾。
终于,他来到了记忆里的那道河沟。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河沟里的冰还未完全化开,厚实的冰层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在向他宣告着挖掘的艰难。
林川找到一块浅滩的位置,放下铁锹,找到一块石头,用力朝着冰面砸去。
“砰砰”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每一下都震得他手臂发麻。
随着石头的不断落下,冰面渐渐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大块的冰碴飞溅开来。
林川砸开了一片足够大的冰洞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自制的淘金盆。
这淘金盆是他特意让木匠做的,像是一个反过来的屋顶,呈倒三角形,表面光滑,盆底带有一些浅浅的凹槽,是捕捉金砂的关键构造。
这种筛选的方式,其实就是最普通的手工淘金。
手工淘金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在金矿沉积物丰富的浅滩,在淘金盆里装上沙土和水,在水流的帮助下轻轻摇动,利用水流将大多数无用的砂石冲走,只留下比重更大的金砂、砾石。
遍地黄金,都藏在这些河水的沙粒中,如何将他们分开,考验的就是淘金者的技巧。水的流动性、摇动淘金盆的节奏,都会影响到淘金的结果。
林川拿起铁锹,开始小心翼翼地挖着冰洞下的沙子。
冰冷的河水从铁锹的缝隙中渗上来,浸湿了他的手套,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将一锹锹带着泥沙的河底物质铲起,缓缓倒入淘金盆中。
然后,他端起淘金盆,在冰洞旁的河水中轻轻摇晃,利用水流的冲击力,将盆里细小的泥沙冲走。
较大的石块和杂物留在了里面,他一点点筛选着,一下又一下。
整个过程机械又枯燥。
林川不知疲倦地挖掘、筛选,河沟里的沙子被他一锹一锹地翻起。
冰面也被砸开了好几处。
林川对于如何寻找金砂并不懂,他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一点点地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高,雾气也慢慢散去,可他依旧一无所获。
手臂开始酸痛,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咬紧牙关,没有放弃。
继续砸开一片冰面后,铁锹铲起的沙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