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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许久，如今终于叫我等到了。”
“还得多谢皇帝老儿派宋庭琛去剿匪，他上一次出门，也是皇帝老儿派他去的。”
柳清音笑盈盈的看着宋老夫人，上一次，宋老夫人只是落了个断腿的结局。
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那张柔弱漂亮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阴沉，分明还是从前那张温婉美丽，让人瞧上一眼便忍不住心疼她的脸。
可是此刻，宋老夫人却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鬼魅。
“嗬——”
宋老夫人死死的瞪大眼睛，瞳孔一点一点紧缩，她的表情是让时间变得凄凉痛苦，满脸哀求的看着柳清音，脑袋颤抖着，嘴唇发抖，艰难的发出一个字，“不……”
不要杀她！
她不想死！
她想活下来！
她只想活下来！
柳清音目光凉薄，视线凝在宋老夫人身上，陡然伸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求我？”
她冷嗤一声，带着讥讽的话语，落进宋老夫人耳中，“凭你也配？”
她对宋老夫人积怨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寻得可以弄死宋老夫人的机会，又怎么会妇人之仁，心慈手软？
她自小便是在后宅里厮杀出来的。
学的最深的道理就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绝对不能留下后患，决不能在紧要关头，心慈手软。
“老太婆，我要是放过你，来日你要是得了造化，突然之间好了起来，你岂会放过我？”
若宋老夫人是什么君子，她还不用担心，若今日做事留了一线，来日会遭到对方的报复。
可宋老夫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柳清音猛地将窗户推开，任冷风灌进来，吹得宋老夫人的脑袋如针刺一般扯着生疼。
柳清音掀开锦被，让宋老夫人的整个身体暴露在寒风之中，伴随着难闻的尿骚味，她的艰难求生，她苦苦想要维持着的尊严，在这一刹那被柳清音粉碎的彻底。
柳清音笑吟吟的看着她，“老太婆，虽说我也挺看不上苏檀，但从她身上我还真领悟到了一个理。”
迎着宋老夫人那双绝望又充满愤怒，甚至还夹杂着悔意的眼睛，柳清音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眸光轻蔑，冷冷的看向宋老夫人，“那便是你这样的人，从来都配不上旁人对你好。”
这京中人总说宋庭琛是大白眼狼，宋潇是小白眼狼。
可在柳清音眼中，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因着宋老夫人是那个最大的白眼狼，才导致她的儿子孙子都一个个的，将她白眼狼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
“像你这样的畜生，旁人就算待你再好，你也记不住。”
“老太婆，我要是苏檀，当初若是看上了宋庭琛，只会想法子叫人将你们这一群累赘都给悄无声息的弄死。”
哪里会拿自己的嫁妆填补宋家的这个窟窿。
又哪里会替宋老夫人求医问药。
柳清音可从不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连带着待她全家都好。
“苏檀是个蠢货，还生了一个偏帮着宋庭琛处处与她为难的好儿子，若我是她，只叫人将宋庭琛绑了扔回苏家，玩腻了，再将人杀了事。”
从前在江南时，她的堂姐甚至她的姑姑，都是这般做的。
她看着宋老夫人那张苍白又泛着青灰色的脸，只觉得十分解气又好笑。
这老太婆终于也有对自己苦苦哀求的一天。
她可没忘记那段时日，宋老夫人是如何对她颐指气使，又是如何一边用着她的银子，还一边看不上她的。
“嗬——”
“嗬——”
宋老夫人艰难的喘息着，嘴里一声一声的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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