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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被拆开蒙住眼睛的黑布时，面前出现一扇生锈的大铁门。
生锈的铁门闩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铁门缓缓打开，铁锈块落下来。
姜宁抬手扇了扇，走进去发现这里空间很大，里面堆满麻袋。
应该是废弃的粮仓。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而且就算报警，公安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姜宁跟着豹哥的手下进去，她面上不动声色，步伐不急不躁，甚至算得上懒散。
神经却高度警惕着。
手不经意摸到库房深处堆积的麻袋时，突然被麻袋里渗出的豆油味呛住——这根本不是粮库，而是油脂厂废弃的储油车间。
＂哒哒。＂豹哥从阴影里走出来，一颗光头铮亮光滑，手里抛接着乔东的上海牌表链，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姜宁，你还真是重情重义，敢孤身来救人，＂他突然掀开帆布，“乔东，你说你们没关系，没关系她会一个人来救你？”
乔东被绑在废弃的榨油机上，齿轮间还卡着发黑的棉籽。
“呜呜！”另一边，乔北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嘴里裹着纱布。
“不关她们的事！”乔东怒喝，“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货，而且，是我一个人动的手，和其他人都没关系！”
“跟她没关系？”豹哥脸色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没有这个姜宁之前，我们北区和你们东区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姜宁出现后，你几次三番和我作对，又是配合公安抓走我手下的兄弟，又是拦截我的货物，乔东，你真当我吃素的！”
豹哥一把抓住乔东衣服领子，狠狠往齿轮上按。
他脸上带着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露出血迹，显然已经受过一番折磨。
“姜宁，你快走！这跟你无关，你别多管闲事？”乔东艰难地看向姜宁，催促她走。
另外一边乔北整个人都在颤抖，看到乔东被折磨，嘴里呜呜叫唤着。
姜宁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注意到榨油机控制杆上绑着浸油的麻绳，墙角的消防沙箱盖微微错位——傅晋安有提过这样的陷阱标识。
姜宁没理会乔东，转头看向豹哥：“我现在人已经来了，放了他们。”
豹哥笑着，手里摩挲着表链：“姜宁，我请你过来，是做人质的。”
姜宁这会也才明白，豹哥这是把她和乔北当成威胁乔东的筹码。
可一个乔北就绰绰有余。
乔东身形有些狼狈，眼神却十分坚毅：“姜宁，我让你走！”
豹哥说：“她走不了，你们都走不了。乔东，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货在哪里？你把货交出来，你们想办法把我手下的兄弟弄出来，并保证以后不多管闲事，你们就可以离开。”
“货被人劫了，”乔东说，“你抓她们来也没用！”
豹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乔东，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我这里很多兄弟都还没开过荤，这一个是你相依为命的姐姐，一个是你的红颜知己，你应该不忍心她们被糟蹋吧？”
“你敢！”乔东仿佛一只困兽，奋力挣扎，“你敢伤害她们，我跟你拼命！”
豹哥踹了他一脚：“乔东，是你逼我的！”
说着，朝手下招手：“既然乔东不肯把货物交出来，这两个女的就当给你们的补偿。”
他刚说完话，手下就兴奋起来，有两个猥琐地走向乔北，有两个朝姜宁走来。
“等等！”乔东急了。
豹哥也叫停了手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乔东。
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就说，你干脆点多好，就不用受皮肉之苦。她们也不用受到惊吓！”
乔东闭了闭眼，似在思考。
趁这瞬间，姜宁甩出裤兜里的自行车链条锁，铁钩精准勾住榨油机紧急制动阀。
生锈的齿轮发出巨响，乔东随着倾斜的操作台滑向消防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