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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毓婷站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情绪激动的宋清然。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宋清然显然已经慌了神，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桌面，声音嘶哑地喊着冤枉。
小陈站在一旁，有些不安地看着蒋毓婷：“蒋指导，您看……这案子证据确凿，姜宁那边提供了目击证人，宋清然确实有推她下河的举动。虽然姜宁没受重伤，但这性质……”
蒋毓婷抬手打断了小陈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知道。你先去忙吧，我进去和她谈谈。”
小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蒋毓婷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宋清然听到门开的声音，急切地喊：“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我真的只是和姜宁开玩笑，我没想害她！”
蒋毓婷走到宋清然对面坐下，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她：“清然，阿泽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你先冷静下来。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隐瞒。”
宋清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很可能就是宋泽的女朋友。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随即急切地说道：“二嫂？你是我未来的二嫂？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二嫂，我真的只是开玩笑！那天我和姜欣在河边散步。
姜宁路过，姜欣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看不过去，就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没站稳就掉下去了！但后来我二哥也把她救起来了，还答应和她订婚。
我真的没想害她！二嫂，你相信我！”
蒋毓婷愣了一下：“……姜欣？”
宋清然解释：“嗯，她是汽修厂姜家养女，姜宁是姜家亲生女儿，去年才接回来，但姜宁嫉妒姜欣，老是欺负她，我看不过去，就替姜欣出头，这才不小心把姜宁推掉河里，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呜呜哭起来。
到底还是年纪小，经历的不多，而这一个早上就陈素芳来看她，哭哭啼啼的，也找不到办法救她，她还是害怕了。
蒋毓婷并没有把姜欣的事放在心上：“你先别急，我去见见证人。”
“嗯，二嫂，你一定要救我，”宋清然哭道，“姜宁肯定是因为不能嫁给我二哥，才害我，等我出去，一定要她好看！”
蒋毓婷手指敲击桌子：“清然，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的。”
听到她一声声二嫂的喊，蒋毓婷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划过。
她跟宋泽在一起是低嫁，根本不担心会被婆家看不起，但如果能得到他们死心塌地的信任，不是更好？
她离开审讯室，准备去看人证时，就看到赵洋。
“赵队？”蒋毓婷率先开口。
“蒋指导辛苦了，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我的案子。”赵洋说。
这个案子已经分给赵洋负责了。
蒋毓婷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赵队客气了，我听说有女同志犯了错，作为女人，我想了解一下，如果还有挽回的余地，就拉她一把。毕竟作为女人不容易，我不希望看到她们一错再错。”
赵洋挑了挑眉，早上有人来报案时，她也在现场，可什么都没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毓婷：“你放心，咱们都是秉公执法，案子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如果宋清然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定会还她清白。”
蒋毓婷听出了赵洋话里的弦外之音，心中微微一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那就多谢赵队了。对了，我听说受害者提供了目击证人。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看看？”
赵洋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蒋指导，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案子还在调查阶段，证据不能随便外泄。不过你放心，等案子结了，你自然能看到。”
蒋毓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赵洋这是在提醒她不要越界。
虽然她在系统内有一定的地位，但赵洋显然不吃这一套。
“那行，我就不打扰赵队工作了。”蒋毓婷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警局，蒋毓婷的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