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玉小说网

第七十四章 以身入局前的准备工作【1 / 1】

白水煮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对李轻歌而言,当前比较有利的条件,自然是发现了韦引鹤的衣冠冢,在里头发现不少带文字记载的竹简。

文物之中,以带文字记载的器物最为珍贵。李轻歌毫不怀疑自己能用这些历经一千七百余年的竹简作为敲门砖,重启她爸妈当年未竟的事业。

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摸清这条灰色的门路,自然是以身入局、参与其中,最为妥当。

再除了韦引鹤的崖墓衣冠冢,她还有程素年这条路子。只是程素年用铜镜传送的器物是否能算是文物,还有待检测和商榷,相比起来,自然是没有韦引鹤那实打实地风吹雨打了千年的衣冠冢来得实在。

除了铜镜里的程素年,李轻歌是近乎和麻叔毫无保留地交待了自己知道的信息,麻叔自然也是。

但两个人掌握的,都只是口头而非实质的证据,李轻歌爸妈当年所有文字资料近乎全毁,连带郑建安爸爸手头的案卷资料也是。

当年相关的人员,麻叔也只听李轻歌爸爸说过名字,要找人,更无异于大海捞针。难怪麻叔和郑建安这几年几乎一无所获,因为这

压根就是从零开始,甚至那个零还不知道从哪儿画起。

李轻歌和麻叔说:“昨天落到周成世那儿,居岱说他们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那我们也可以来一个。”

麻叔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李轻歌:“韦引鹤是李朝人,我记得历史课本上说,这朝代后头因为经历过北方来的蛮人作乱,一整个朝代都倾覆了,不止留下的史料记载被蛮人毁掉、乱书,宫里民间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掠走,人也被当做两脚羊凌辱屠杀,民不聊生,百姓凋零,没留下什么来。那这李朝的东西,是不是就十分珍贵?”

麻叔了然了,“我年轻的时候为了协助你爸,也在古贸市场那儿混过的,李朝的东西确实稀缺。你想用韦引鹤墓里头的?”

李轻歌摇头,“韦引鹤墓里的算是我们的底牌,我想先用居岱手上那些碗,那些碗应当是李朝文物。看看明天能不能让居岱找地方检测,如果是真的,最好能出个权威盖章的证书,如果可以,咱们还需要一个档口……”

麻叔点头,“知道了,我让居岱去古贸市场,我给他牵门路,会有人上钩的。”

李轻歌又说:“我手里这块铜镜也是李朝的东西,估计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或许用这铜镜投石问路的话,会更——”

“不行。”麻叔断然否决,“不管怎么样,铜镜必须要在你手上,这才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李轻歌想麻叔确实脑子和反应都比她好很多,她也有私心,想要独占程素年这条可利用的路子,自然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铜镜的事。

李轻歌又和麻叔商讨了一些细碎的事情,两个人就告了别。

李轻歌从早上睡到夜里,中途被麻婶叫醒过两次,囫囵塞了几口饭之后,又沉沉再睡。等到半夜醒来,睡得过饱的人就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铜镜,她写在铜镜上的字还没消散,程素年想来还没醒。

李轻歌有点担心她那严苛条件下的不规范的缝合操作,让程素年出现了感染症状,或者程素年又出了什么变故,这会儿没有回她,是因为人已经嘎了。

李轻歌用深呼吸调整心里的焦虑,又在铜镜上写下:【程大人,醒来之后,记得同我说一声,我担心你。】

【随药送过的纸条上写有药片的服用量,若你的仆人真的看到了,请务必让他保守秘密,不要叫人把我泄露出去。】

李轻歌写罢,想起韦引鹤崖墓中的两个木棺,都有【盼李轻歌亲启】的字,刀刻斧凿,想韦引鹤定是从程素年那里知道她李轻歌的。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要她亲启韦引鹤这两个木棺呢?

只是为了让她看木棺里的竹简,知道程素年在桂陇时候的行事?

李轻歌摸不着韦引鹤的想法,想了又想,索性下床,穿好衣服,又喷好驱蚊虫喷雾。背包装妥了铜镜、手机、充电宝等等东西,打着手电就往天坑那儿去。

这会儿已经是农历五月二十五深夜,天上的月只有浅浅一弯,亮度还没有两旁的星星闪耀。

韦引鹤崖墓上方果然挂了一个结实的绳梯,李轻歌顺着绳梯安全踏到墓室外头的平台上,撩开遮挡的藤蔓,手电筒往里一探,她之前走的时候崖墓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两个木棺,一个掉在地上,一个还在洞壁上的木桩上。

洞里洒了很多佢蛇虫蚁的雄黄粉,还混着奇异的药酒味道,再加上之前流淌了满地的鲜血,那味道说不上好。

李轻歌被扑面而来的各种味道熏得抓着绳梯,往后转身干呕了一下。

手上的绳梯突然一动,似是一个承担重量的摇晃。

李轻歌谨慎抬头,先被上头来人手里的电筒晃了一下眼睛,抬手遮挡的缝隙里才看到是马明哲,已经下到了绳梯的第二道,嘶哑着声喉叫她让开些。

李轻歌想到麻叔说这人固执,想来是并不相信老祖宗代代交接的任务这种事情,偏偏从北到这儿来验证的过程中,处处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不想信,又不得不信,理智却告诉他不能信。

如果用更贴切的词来形容马明哲的情况,那就是拧巴。

李轻歌把藤蔓撩开,好让风灌进去,驱散里头各式各样的味道,问马明哲:“您怎么来了?也睡不着?”

马明哲拍掉手上的尘土,说话的时候,看着李轻歌的眼,“我一直在这儿等你。”

“等我?”李轻歌纳闷,马明哲未卜先知,知道她半夜里会来?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古人的木棺上头,为什么有你的名字?”马明哲近乎是审视她,“我家祖传下来的话里,为什么让我这个时候来这儿,救你李轻歌?”

这种目光,让李轻歌不舒服。

“那我哪儿知道啊?”李轻歌皱眉,“也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准啊,李轻歌又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名字。至于你家老祖宗……百八十年后我下去了,我替你问问他们?”

李轻歌说着,铺了一块白布在崖墓一角的石桌上,再从包里掏出几块可折叠的反光板,几个卡子扣上,再挂一个连接移动电源的摄影灯,一个小小的摄影棚临时搭建成了。

“你这是要干嘛?”马明哲问。

李轻歌的耐心从这一刻开始拉长,因为接下来,她要干一项大工程。

“我要把韦引鹤老先生墓里的所有竹简,都拍下来。马队长,您应该有时间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