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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碎瓷里的血指纹
苏瓷将紫外灯对准元代釉里红瓷瓶裂痕时,照出了三枚重叠的血指纹。最外层是她刚留下的,中间那枚属于三天前跳楼的收藏家,而最里层竟与二十年前敦煌文物走私案嫌犯的拓印完全吻合。
监控突然断电,修复室弥漫起雪松香。身后传来子弹上膛声,男人声音裹着夜色浸入耳膜:\"苏小姐确定要看底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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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刑痕修复师
\"刑痕修复师,专为涉案文物消除犯罪痕迹。\"苏瓷在合同上签下第99份保密协议,钢笔尖戳破纸张,\"但薄先生,修复死人摸过的古董要加钱。\"
薄砚辞转动尾戒,玻璃幕墙外暴雨冲刷着古董大厦。这个被称作\"文物界阎罗\"的男人,左眼尾有道三厘米的修复痕——和她父亲修复的北魏佛像裂口如出一辙。
\"苏小姐的价码,包括修复这个吗?\"他扯开领带,喉结处淡红吻痕随吞咽起伏。
苏瓷的镊子擦过他颈动脉:\"这种现代仿品痕迹,建议用双氧水处理。\"话音刚落,警报器骤响,她修复好的青铜鼎内部传来计时器滴答声。
薄砚辞突然将她压进防弹展柜,背后传来爆炸气浪。他唇间漫出铁锈味:\"现在苏小姐欠我一条命,正好抵你父亲欠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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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金缮下的监听器
薄家老宅密室,苏瓷用生漆调和金粉填补瓷盘裂缝。薄砚辞的西装外套还残留硝烟味,此刻正用她修复的唐刀削苹果。
\"监听器藏得不错。\"刀尖挑出她鬓角碎发,\"可惜金缮要用麦漆,不是502胶水。\"
苏瓷反手将热熔胶点在他腕表:\"薄先生分得清哥窑冰裂纹和枪击纹吗?\"她扯开他衬衫,心口处陈年弹痕狰狞如碎瓷,\"比如这道,就该用南宋官窑技法修复。\"
指尖触到疤痕的瞬间,密室暗门洞开。满墙照片里,二十岁的父亲抱着北魏佛像站在敦煌洞窟前,而拍摄日期正是他\"失踪\"那天。
薄砚辞掐灭她手机闪光灯:\"令尊没教过你,有些秘密会要命?\"他突然含住她指尖金粉,\"或者换种方式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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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热释光测谎仪
\"热释光检测显示,苏小姐在说谎。\"薄砚辞将检测报告推过桌面,\"你说没见过这尊佛像,可它最后一次辐射量变化是在你家地下室。\"
苏瓷盯着仪器上的波峰,那正是母亲车祸身亡的时间节点。修复灯下,佛像耳垂突然脱落,微型胶卷滚入她掌心——是父亲的字迹:\"薄家有双面间谍。\"
警报器再次响起,薄砚辞将她塞进文物运输箱。隔着透气孔,她听见子弹嵌入檀木箱体的闷响,以及他染血的轻笑:\"苏瓷,你要带着我的骨血进棺材吗?\"
运输箱坠入江水的瞬间,她摸到箱内暗格的妊娠报告。泛黄纸页上,母亲的名字与薄家私人医院公章重叠,孕周推算正是自己出生前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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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窑变中的胚胎
薄家瓷窑火光冲天,苏瓷在匣钵中发现胚胎标本。标签写着\"实验体0924\",解剖图显示胎儿后腰有瓷片状胎记——与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你父亲最后的作品。\"薄砚辞用沾血的手帕包裹她颤抖的手,\"用我的基因和你的细胞,造出最完美的文物鉴定机器。\"
苏瓷摔碎标本瓶,瓷片划开他眼尾旧伤:\"所以二十年前你接近我母亲,就为制造人体活化石?\"
窑顶突然坍塌,薄砚辞用身体撑出三角区。鲜血滴在她胎记上,竟与窑变釉色逐渐融合:\"当年是你父亲将怀孕三个月的她藏进敦煌洞窟\"
手机在此时亮起,匿名信息显示母亲车祸现场照片:刹车线断口处,留着薄家特制的金缮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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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开片效应
拍卖会上,苏瓷亲手修复的珐琅彩碗拍出三亿天价。薄砚辞举牌时,她当众划破碗底夹层,走私文物清单雪花般飘落。
\"感谢薄总教我开片做旧技法。\"她将修复刀抵在自己脖颈,\"现在该教您什么是文物界的开膛手了。\"
特警破门而入时,薄砚辞笑着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她耳际打碎防弹玻璃,展柜里的北魏佛像轰然倒塌——腹中掉出父亲冷冻二十年的遗体。
苏瓷在雪崩般的古董碎片中,看清佛掌心刻着的dna图谱。她和薄砚辞的基因螺旋纠缠,标注着\"0924实验最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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