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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真是个内心纯净的大男孩,十八岁的时候爱上一个当着他面和别人接吻的疯子。
而我的十八岁已经因为彼此不能克服心理障碍上-床而感到沮丧,并且坦然接受这辈子都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我记得那些夜里透过多面体玻璃灯罩打在我脸上的光斑,我能盯着镜子彻夜看。
我不想安格斯也经历这些,没必要。
所以我打算真的给他扎个娃娃,认真拒绝他。
他用一个盒子装着摆放整齐的洗脸巾给我,我打开看了一眼,和他确认,“这些你真的用过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新的。”
“真的用过,因为你有洁癖,所以我洗过叠好放里面的。”
我听着心酸成刚才啃的青芒,安格斯拿给我的,认真洗好了用保鲜膜包了两层,即使青芒的果皮不能吃。
“你去跳舞吧,我做好了给你。”
我确信我不喜欢安格斯,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比较大胆的小孩。
我一直以为我十八岁对阮斯元的心动是纯情美好的,懵懂爱意,天真迷人。
但面对正十八岁的安格斯,我才不得不承认,我的感情不产生于年少限定。
那个迟到的早晨,我和阮斯元一前一后走出寝室楼,紧接着被一直脏成一个移动病-毒载体的流浪狗追赶。
青春年少还是热血狂奔都不沾我思绪边际,夏日清风还是飘起的校服衬衫边角映在我眼里都没有什么特别。
让我对阮斯元怦然心动的不是蓬勃的少年气,而是他狂奔过后汗如雨下的生机。
一种混浊的,违背我惯常洁净的东西。
一个随时干净清爽的白瓷雕塑,也有满身汗水弯腰喘-息的一面。
突然觉得,陪他不再挣扎,跌进尘土里也不错。
而他看向我时的目光,也远没有我们纠结的干净,像一汪咸腥的汗水,企图沉溺我。
我问一个正在给自己编头发的心灵手巧的造型师,该怎么做个布偶娃娃。
她说随便把布缝在一起,里面再填上布条就好了。
听起来蛮简单的,我借了针线却找不到布,最后把身上阮斯元给我的卫衣剪剪缝缝。
为了少缝一点我并没有把衣服彻底剪烂,而是剪短了袖子和腰身,直接把袖口和腰口都缝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挺新鲜,没过一会儿我就开始烦,只好在心里默念“慈母手中线”。
缝的太激动了还把领口也缝上了,拿着密不透风的衣服和盒子里的洗脸巾发呆,妈-的,还没装进去。
把领口剪开后问造型师要了一段拉锁缝在了领口,把洗脸巾和布条都填进去,然后郑重其事的写了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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