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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辆马车，不出一会儿便到了能够通往黑市的那条巷口。
紧接着她下了车，一路朝着繁琐的道路走去。
片刻之后，她已然来到了燕云阁。
“二阁主。”有人认出她的身形，毕恭毕敬道。
顾晚妤只是淡淡点了头，“你们阁主可在上面？”
“在的。”
“行。”
顾晚妤迈开腿往楼上走去，脸上的情绪并不是特别好。
她与柳凛已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平时根本无需招呼便可推门而进。
“小妤儿……？”
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心心念念的人儿身影，柳凛眼神不禁带着惊讶和惊喜。
顾晚妤并未开口，这也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柳凛收起了情绪，奇问道：“小妤儿，你怎来了？”
“我来你很惊讶吗？”顾晚妤几乎猜出他心中的想法，“还是说，你想问，我这会儿怎不待在皇宫中？”
话落，柳凛的脸色中头一次出现了难言喻的神情。
顾晚妤越发确信，他早就知道自己要留在皇宫中的事情，所以才会冲着沈晔下重手。
见此，柳凛也只好大方承认，淡笑道：“是，我早就知道你要留在皇宫里的消息，所以才会惊讶的嘛……”
顾晚妤：“……”
顾晚妤深深缓了一口气，随后无奈道：“柳凛，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你和沈祈凉究竟有什么仇恨？”
听到那男人的名字，柳凛眼神不禁变换得暗了一些。
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淡下，却没说实话，“我柳凛不过一介混迹于黑市之人，又能与京城外的人有多少的仇恨？”
“你敢说沈晔的药不是你下的？”顾晚妤认识那个药材，所以根本不信柳凛的话。
即使沈晔是个秘密，可柳凛还是朝他下了手。
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已经知晓沈晔的存在。
然而面对顾晚妤破罐子破摔，柳凛依旧镇定着，“小妤儿，你都知道了。”
“果然还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顾晚妤蹙起眉，十分不满柳凛的举动：“你和那沈祈凉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能让你对一个身怀绝症的孩童下手？”
柳凛沉默了片刻，“我本意并非想伤害他，那药也只是一时的作用……”
话到这，已经没了声。
既然他不说出原因，那顾晚妤也不想再追究问到底。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柳凛竟会对孩童下手，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我只要确认这一个答案就行了。”顾晚妤眼中夹带着几丝失望。
下一瞬，她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等再经过一番周折出了黑市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正欲走至驿站叫来马车，却突然在某一处巷口瞧见了两处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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