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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都被撞见不止一回了，也没法替陆飞羽打掩护了。
老妈虽说是高中部的老师，但平时跟老郑也有联系，这要把事往老郑那儿一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陆飞羽谢罪了。
老妈沉默了几秒，笑了：“挺好的。”
“啊？”韩星辰又是一阵茫然。
他以为老妈会跟老郑一样，提醒他早恋耽误学习，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巴拉巴拉。
可这一句“挺好的”，如此超凡脱俗不按常理出牌，搞得他除了很脑残地啊一声，实在给不出更有意义的回应。
这种好不容易能聊上了，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非常糟心。
“你放心，”老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会跟你们郑老师说的，你要是谈了女朋友，我也不会说。你以前跟吴忧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也什么都没说么。”
“……啊。”韩星辰想一头撞死在车窗上。
他一直以为老妈不知道，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
以前。
这个时间状语意味着，老妈不但知道他跟吴忧的事，还知道他俩已经分手了。
好尴尬啊……
他脑门儿抵着车窗玻璃，轻轻磕了两下。
“什么时候再谈一个女朋友？”老妈侧过脸，看着他问。
韩星辰咬着下唇，把第五声“啊”咽进了肚子里。
老妈今晚莫名反常，不但跟他聊上了学习以外的天，讲话的眼神和语气也比平时温和了不止一百倍，但老妈这随意起的话题，以及往下深入聊的内容，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跟只傻逼鹦鹉似的，就会重复一个字。
啊啊啊……
啊你妹啊！
他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眉心拧得快掉渣了。
“不谈了，”韩星辰轻轻摇头，“老郑说我毛都还没长齐，不准早恋。”
老妈笑了笑，没再说话。
关于早恋的谈话告一段落，老妈重新回归到意念交流的状态，到家之后又给他量了体温，看着他洗漱完躺床上了，就回自己屋了。
韩星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出租车上跟老妈的对话，还有她最后那个模糊在晦暗夜色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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