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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问：“是那个鬼影？”
“果然是你。”程延没有意外：“那个小鬼是我安排的阵眼，用来吓唬和迷惑靠近的人，但不会伤人。”
之前发生的事算是清晰起来，温容还有疑问：“你为什么想要帮我？”
程延看他，坦诚答到：“我们这行吃天赋，你是很好的苗子。”
因为倒霉，温容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努力，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有天赋，虽然这个天赋不是他喜欢的，温容还是觉得高兴。
这点高兴没有冲散温容的理智，平心而论，他不喜欢和外表吓人的鬼打交道。想到这里温容瞅了程延一眼，但要是程延教他，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程延的外表能抵消那些丑鬼带来的精神伤害，可是程延这么年轻自己就要叫他师傅，整整差一个辈分啊！
温容脑子里冒出些无关紧要的想法。
程延以为他在犹豫，便捡了些跟他学抓鬼的好处：“现在我们这行基本都在国家挂职，有专门职称，你跟着我的话，可以推荐考核，考核合格，就能持证上岗。”
“每月1号按时发工资，五险一金，差旅报销，有人脉的话可以自己接外快。”
程延没收过徒弟，这些都是他从同行那里听来的基本福利。这行人员稀缺，出现一个稍微通灵的，都能让他们争得头破血流。
程延会想着带温容，一是发现温容适合这行，二是他身体越来越不好，需要有人接手他的工作。
温容听着程延说出来的福利，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会落到他头上，这就是所谓的转运吗？
温容半天没说话，程延估摸着他还在考虑，也不急，将腿拿起翘在茶几上。
他没穿鞋，两只脚赤着，外面的日光照进来看着白皙剔透，连指甲盖都圆润精致，温容不经意瞥了一眼，在心里想，长的好看的人，哪里都好看。
程延手上又点了一支烟，他不说话就显得很安静，眉目低垂着，淡淡地烟雾在他脸上散开，像铺呈在纸上的画。
漂亮又落寞。
不知怎么的，温容的心猛烈颤动了下，接着心脏便一阵抽疼。
只是短暂的一阵，温容皱眉，忍过去。
这会功夫他已经考虑好了，程延说的条件对他来说很诱人，试着做做，也没什么损失。
他对程延说：“我想先试试。”
程延点头：“可以，下次有事，我带上你。”
两人一确定好，圆滚滚就迫不及待开口：“也不用等到下次，我这有事呢？”
程延显然和他很熟悉了，朝他一点头：“在哪块地。”
圆滚滚的房产业务广泛，全国能叫上名字的地，都有他能插上手的。
圆滚滚说：“这次不远，就在市中区，一户人家找我挂房子想把房子转出去，我去打听过了，本来位置很好的小区，一栋楼都搬空了。”
“房主告诉我，那小区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