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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夜色，别说灯笼，连一栋房子的轮廓都没有，程延却说到了。
温容确认到：“到了？”
程延眼睛也在四下张望，目光转了一圈后，他说：“到了。”
程延说到了之后，手指动了动，温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老头就凭空消失。
程延说：“我感觉到了我的玉，它就在里面我们去找。”
说完就迈开腿，第一个踏进无边夜色中，温容看他动不自觉跟了上去，吴哥见了也紧随两人其后。
他们在夜色中没走几步，面前突然变换场景，刚才还黑的用手电都不能看见多远，眼前就突然出现一道土墙。
顺着土墙一看赫然是一间青瓦房。
看见房子温容才相信他们是真的到了，再走一段，就看见更多的房子，只是这些房子残缺破败，像是废弃了很久。
温容说：“这村子和我们在山坡上看到的不一样。”
程延走在前面，有一阵风吹过，冷得几人一哆嗦，他对温容说：“鬼会制造幻觉，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温容对比了两种景象，他不太能分辨出来：“所以哪种是真？哪种是假？还是都不是真的？”
他们原本是在走，温容问完之后程延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说：“我教你个方法辨别这些。”
程延说的很认真，温容想也没想跟着点头：“好啊！”
程延笑笑，对温容说：“手伸出来。”
温容将没有握着护身符的手伸出来，程延看着温容的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小刀，快速在温容食指上划了一条口子。
还没感觉到疼痛，温容就先看到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程延说：“闭上眼睛，把血抹到额头上。”
温容照做，当他把血抹到额头上时，好像听到程延念着什么，额头跟着隐隐发烫。
还在好奇变化，温容就听见程延说：“睁开眼看看。”
温容依言睁开眼，所见场景又和之前不太一样。
这个不一样也没多大变化，就是所有房屋上都缠绕着一股黑雾，明明是夜晚这些黑雾却特别明显。
程延问：“看见了什么？”
“雾，黑雾。”温容老实回答。
“不是雾。”程延纠正：“是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