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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主战派重回朝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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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主战派的朝臣们纷纷附和,声音如潮水般涌来:“陈执政所言极是!金人欺我太甚,占我河山,若不还以颜色,何以立国威!”

“求和不过是苟且偷安,唯有战,方能一雪靖康之耻”

另一侧,陈粟身后的主和派中一人缓缓出列,一名年轻御史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神情淡然。

他微微拱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陈执政,韩首相,战事一起,生灵涂炭,百姓何辜?金人虽强,但我大宋国力未复,贸然开战,恐非明智之举,若能以和为贵,暂避锋芒,休养生息,待国力强盛,再图后计,方为上策。”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字字清晰,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主战派的热情之上,主和派的朝臣们纷纷点头,低声议论:“赵大人所言极是,战事一起,百姓受苦,何苦来哉?”

“金人势大,不可轻敌,求和虽屈,却是保全之策。”

韩侂胄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扫向年轻御史,冷笑道:“赵大人,金人狼子野心,岂会因我求和而止步?今日割一城,明日让一地,终有一日,我大宋将无立锥之地!到那时,再谈战,已为时晚矣!”

年轻御史望见韩侂胄一脸凝重,心中也有些暗暗发怵,领头的陈粟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神色平静,缓缓道:“陈执政,战与和,皆为国策,非意气之争,若战,需有必胜之把握;若和,需有周全之谋划,如今金人兵锋正盛,我大宋内忧外患,贸然开战,恐非明智之举。”

两人言辞交锋,殿内气氛愈发紧张,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朝臣们纷纷加入争论,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韩侂胄端坐于梨花椅之上,眉头紧锁,目光在陈粟与那群主和派之间游移。

韩牧趴在宫殿之上,一阵冷风轻轻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听着屋檐之下群臣吵闹不止,韩牧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不思励精图治恢复河山,只图偏安一隅,难怪南宋终其一朝也没能收复中原。

“想北宋时也出过范仲淹这号人物,‘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满口仁义道德,为国为民,说的好听罢了。”

韩牧目光一沉,越想越气,干脆从屋檐之上一跃而下,双掌凝聚掌力一记“见龙在田”打出。

“嗷”

一声龙啸将殿门撞开,掌风轰向殿内,将一通文臣身影尽数撞开,歪七竖八倒开一片。

一群宰执重臣皆是文弱书生出身,哪里见过这般画面,龙啸之后,掌风震倒一片身影,韩侂胄立时从椅子上站立而起,望着殿外方向,韩牧紧紧随着掌风冲去殿内。

“妖法?这是什么妖法?”

御史中丞陈粟一个扑通摔倒在地,掌风一散,他还以为看到什么邪术一般,惊惧无比。

韩牧一身道袍来到殿中,众多的重臣纷纷吓得惊慌失措,看见韩牧身影连连后退避开,韩侂胄一看见来人正是韩牧,嘴角微微一扬。

“大胆,此处乃是政事堂,我等重臣商议国家大事之地,哪里冒出来的妖道居然敢擅闯此地,该当何罪?”

陈粟从地上爬起指着韩牧一通怒骂,参知政事陈自强想要开口追问,韩侂胄给了陈以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贫道闲来逛逛,方才听到一群狗吠之声,故而特地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休要胡说,堂堂的东府,何来的狗吠之声?”

陈粟话语一落,这才意识到韩牧的言外之意,立时指着韩牧怒气冲冲。

“你你你,你竟敢将我等大宋重臣比作狗吠之声,来人,给我叉出去。”

陈粟冲着殿外喊来几名内侍,还未等内侍脚下跨入殿门,韩牧一掌推出,一道游龙将三五个内侍轰出殿外一丈之远。

“啊~”

一众文臣见到内力外放这等神奇画面,不由得纷纷震惊样。

“我说你们呀,白白忝居高位,什么不愿意兴兵,百姓负担太重,你们有几个人见过最下层黎民百姓的生活困苦,你们哪一个人又不是家大业大?”

韩牧可了解过宋朝官员的财富程度和薪资待遇,说到历朝历代官员工薪水平最高的朝代,也就是宋朝无疑了。

宋太祖建国便定下了不杀士大夫的规律,宋朝更是一个同文人士大夫共天下的朝代,一百个文人贪污,也没有一个武将造反带来的危害大,对于文人士大夫,从来只有贬斥,而没有诛杀的案例。

整个宋朝从一开始就没有抑制土地兼并问题,导致地方的家族势力逐渐做大,虽然没有达到唐朝关陇门阀那种程度,但社会最底层的百姓,生活始终还是痛苦不堪的。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韩牧继续加大火力输出。

“你们可真是有脸,靖康之变也就才过了六七十年,大宋自太祖到哲宗七代陵寝皆在敌国,他们恐怕都不会想到离世几百年后,到头来连陵寝宗庙都保不住吧,你们这些人还天天有脸在这里争论不休。”

“怎么,被金人赶到了南方来,你们腿上功夫和嘴上功夫倒是依旧这么厉害。

需知真正的和平,只有在大一统之下,使得四海宾服,万邦臣服,拳头够硬才能保持永久的和平,一群废才!”

韩牧铺头盖脸一通骂出口,御史中丞陈粟脸色大变,如同遮羞布被掀开一般,顿时有些急火攻心。

“你……你如何这般言语?”

也就是他们这群文人,对于靖康之变,建炎南渡只当作是大宋王朝的延续。

对于他们而言,能延续下来,就是他们喋喋不休的努力成果,维持现状就不错了,享受也是理所应当了。

当听到韩牧开口,所有人的内心几乎同时破防。

正当此时,殿中一名年岁颇大的老臣忽然掩面而泣,众人抬眼看去,正是当朝的大宗正,皇帝赵扩的叔父。

“皇叔哭甚?”

一名大臣在他的身边发问,怎知一问他哭的更来劲了。

“诸位有过不知,方才我忽然想到,昔日绍兴年间,太常少卿方庭硕出使金朝,揭拜皇陵时,竟发现哲宗先帝的尸体遗露荒地,方庭硕不得已将自己的官袍脱下来收敛先帝遗骸,将其重新安葬。”

“可怜我历代先君陵寝,如今只怕已经是断壁残垣,作为赵氏子孙,我实在是无颜面对祖宗呀。”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陡然一变。

“嗯哼—”

韩侂胄见到场面时机成熟,立时大喝一声。

“诸位大人,自建炎南渡以来,以历三代,靖康之耻犹在眼前,我等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只期盼有朝一日能为国雪耻。”

“本相心意已决,当向官家上书,请求整饬军备、厉兵秣马,以待时机北渡淮河,恢复河山,北伐非一朝一夕之功,当改革弊端,举全国之力,做好充足准备静待时机成熟。”

韩侂胄双手一握,态度坚决。

参知政事陈自强率领一众文武积极响应,霎时间,整个政事堂响起一片呼喊“北伐”“北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