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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有人陪,走的时候一个人,江岚孤零零的回到小院,“吱呀”一声推开院门。
就看到他种菜的地方只剩下几根枯草,院里的柿子树下堆了一堆枯叶,还有几颗干瘪的柿子躺在地上。
石子路旁的花草没了花全是草,石桌藤椅上灰尘遍布。
竹制风铃被风吹动,零零散散地发出几道叮铃的声音,江岚眨了眨眼,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家。
江岚抱头自闭,nonono!他的精致小院,怎会如此qwq
所以这个院子除了我真的没人住是吗?江岚推开屋门,屋内冷清的让他心寒。
翻了一下灶台,没吃的没喝的,灶台从他走后没人动过,他劈的柴都没少一根。
江岚认命的打了盆水,挽起袖子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屋子,检查了一下房顶,没有破损,打开窗户通风,把屋里上上下下收拾干净。
江岚开始整理院子,院子比屋里要好打扫的多,等他哼哼哧哧的收拾完,刚直起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诶你果然在这儿,走吧我带你去放野。”
江岚:拳头硬了jpg
我刚收拾完你就喊我走,但凡你早来半天呢,我就不那么费劲打扫了。
“你这可是独一份呢,其他小孩哪有哥哥带着去放野的,你哥我好吧。”张秉成熟练的翻墙进来,一脸得瑟。
江岚:“……哥门是开着的。”
张秉成摆手,“我知道,我不爱走那玩意。”
江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不爱走那玩意?什么玩意?
系统秒答,“门,他说他不爱走门。”
江岚熟练地抽飞系统,“我问你了吗你就答。”
系统:“……你也是个难伺候的。”
张秉成快走几步,一把按住江岚的头猛捋了几把,看着手下的男孩无奈地整理头发,笑了,“一回来就打扫院子啊,我家小岚真勤奋。”
“现在就走吗?”江岚抬头问道。
张秉成摸下巴,“倒也不是那么急,我这不是想带你出去玩嘛,你还没出去过张家吧,不过现在这个时辰……”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日暮西斜黄昏时分,“住一晚再走也行。”
“那我去做饭,哥一起吃吧。”江岚把扫帚靠墙放好,转身往地下室走去。
以前的地下室除了些武器什么也没有,还是他专门在里面腾出些地方来放食物。
“行啊,”张秉成也不客气,拉过一把藤椅坐下,翘起大长腿,看着小表弟摘菜洗菜,没一会儿从屋顶就升起几缕炊烟。
张秉成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悠悠地看着炊烟升起又被风吹散。
没等多久香气便从屋内弥漫出来,天色渐黑,小表弟端了一笼包子出来。
“哥你先吃着,还有个汤和两个菜。”匆匆撂下包子,小表弟又转身回了厨房,张秉成捞了一个包子,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就塞进嘴里一口,烫的他呲牙咧嘴。
“呼,还挺好吃。”包子是梅干菜腊肉馅的,张秉成没什么口味偏好,但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喜欢吃包子了。
等到江岚再出来的时候,一笼包子还剩三个,他哥还热情招呼他快过去,江岚把菜和汤放到石桌上,又点了个煤油灯,这才坐下来吃饭。
张秉成拿起筷子给人夹了个包子,“是不是觉得训练场那饭不是人吃的,我也觉得,瞧你瘦的和猴似的。”
“我当年觉得那地方最埋汰的就是饭了,其次是人,后来我发现不止是那的人不行,张家人都不行。”
江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还好,不是很难吃。”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人也很好。”
再者江岚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瘦,这些年他饮食可健康了,还让系统制定了健身餐,就是为了养成一个好身材,保证该有的都有。
张秉成一个后仰差点给自己干翻在地上,“你这话违心不?”
江岚歪头,“啊”了一声,“真心的。”
张秉成重新坐正身子,“也是,你们这批好歹有点人样。”
江岚又被他哥打沉默了,闷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本来就是人。”
惹的张秉成哈哈大笑。
吃完饭张秉成也没回去,江岚给他收拾了个房间,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张家。
“我们先去北京,从北京借道去河南府,目前暂定地点是南阳,具体地方要你来定。”去京师路上的某个茶摊,张秉成拿出地图指着一个地点说道。
江岚点点头,毕竟是他的放野,具体地点自然要他来定,“从北京借道……那里应该很乱。”
清朝刚刚战败,正是西方列强虎视眈眈的时候,现在的北京人员混杂,牛鬼蛇神各路人马都在观望。
张秉成喝了一口茶,“带你去逛一圈,长长见识。”
两人喝完茶后继续赶路,路上赶巧碰到客栈旅社就进去住一晚,遇不到就连夜赶路,也是他俩艺高人胆大,走夜路也不怕。
乱世除了走投无路的人,夜里大多没什么人,行商的要走也多是走官路。
他俩为了方便选的是山野小路,因此路上突然蹦出来一伙人,不是鬼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而鬼,从不群聚。
张秉成没出手,看着江岚利落的卸了人的胳膊关节,把一伙土匪全放倒在地。
“不杀了?他们杀不了你,但是还会去杀下一个过路人。”
这个世道,为了生计沦为土匪的并不少见,收个过路费保护费什么的波及不到人命,这类的土匪也不会劫他们走的这条路。
往这种山野隐蔽地界打劫的,不止为财,多数都沾过人命,这也是张秉成带江岚往这种路走的原因。
多杀点恶人,既为民除害,也省的关键时候下不了手。
江岚愣了一会儿,地上的土匪有的在哀嚎,有的在咒骂,还有的在求饶,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匕首已经拿在手里。
手起刀落利落地割了喉,这才转身看向张秉成,“我没有那么烂好心,我只是觉得……这么死了,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