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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叶初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眉心。
听到这个回答，琴酒回忆着自己今天所做的那一件件荒唐事，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被耍了的愤怒。
琴酒站起身，走到叶初面前，直接拽住他的手腕，将他半拖半拽地带到落地镜前。
额头突然被抵在冰凉的镜面上，叶初眨了眨眼，看到了身后狠狠压着自己脑袋的琴酒。
他好像很生气，漂亮的碧眸里闪着怒火，叶初很想像平时那样说些什么，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语。
如果事情如同叶初推测的那样，他实在不明白琴酒为什么会生气，难道只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平淡了吗？
找不出问题的关键，叶初索性就任由琴酒动作，试图寻找解决的办法。
腰间的束缚陡然变松，琴酒猛地扯开浴袍，仿佛迫切想要撕碎叶初这层冷静的伪装，被揭开的浴袍下，是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一幅疯狂而隐秘的画作。
“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琴酒按着叶初的脑袋，逼迫他去看镜子。
叶初微微挑眉，看着镜子里自己除了脖子和锁骨处以外近乎无瑕的皮肤，慢慢垂下了眸子，被长发遮挡的嘴角弧度却渐渐变得清晰。
原来是这样……
“我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他避开了视线，不再去看镜子中的自己，拢了拢垂落着的，松松垮垮的浴袍，尽量遮掩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这个答案对我们都好。”
“呵，好得很。”琴酒的脸色阴沉，锁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甩到了床上，双手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压制住他试图挣脱的动作，目光变得越发危险，“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叶初叹了口气，凝视着空中的一点，“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后悔？”琴酒轻笑道：“我从不后悔。”
叶初的眼神重新有了焦距，唇角缓缓勾起，“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确认完毕，血够，可搞。
趁着琴酒分神的间隙，叶初迅速反击，用膝盖压住琴酒的腿，腰身用力一扭，轻而易举地将他翻了个身，反将琴酒压制在床上。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给琴酒任何反应的时间。
将琴酒的胳膊高举过头顶，牢牢按住，叶初俯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耳尖，“……可不能怪我。”
“你……”琴酒试图挣脱，他的力量并不弱，但因为错失了机会，现在手腕被牢牢按住，关节处传来的压迫让他使不上力，腿也被压着无法动弹，基本断绝了他反击的可能。
琴酒以为自己对叶初的身手足够了解，但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这家伙只是在自己面前示弱惯了，好像从来不会反抗的样子，但就凭他一人能够轻松完成一千多个暗杀任务，又怎么会简单。
碧眸微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这家伙算计了，这家伙一定是故意表现出那副平淡的样子，为的就是这一刻，他是在报复。
叶初单手攥住琴酒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拉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枪和刀，他先是把枪放到琴酒身边，调整了一下方向，将枪口对准自己，“一会不舒服的话，就对我开枪。”
琴酒皱眉，眼中闪过名为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再挣扎，但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几乎能让人窒息：“疯子。”
“现在再想让我停下可有些迟了。”叶初说完便咬住刀柄，刺破自己的掌心，他划得很深，血液从掌心涌出，不一会就蔓延到了手指，将他的指尖染红。
幸好初一那些家伙不在，要是让他们知道他把每一滴都能卖出天价的血当作润滑剂，大概会疯吧。
叶初笑着甩了甩手，让血液铺得更均匀一些，柔声道：“不会疼的，我保证。”
琴酒没有回应，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绝对的冷静。
叶初吻上琴酒的唇，又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轻的跟撒娇似的，“……让我试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