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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言,就在姜眠觉得顾宇可能不会跟她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
“昨晚诗情急性肠胃炎发作,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休克了。”
姜眠对顾诗情的故事可没什么兴趣,她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打开了窗户。
风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盖住了一部分顾宇说话的声音,她的耳边也跟着清静了一些。
然而没一会儿,窗户又突然往上升了升,车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是顾宇把窗户关上了。
他开车的眼睛不耐烦的刮了姜眠一下,真当他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昨晚被你害得晚饭都没吃就在外面跪了一晚上,送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是急性肠胃炎,又是输液又是打针吃药,你倒好,我让人叫你的时候还在睡大觉!”
“而且昨晚我也已经问了诗情关于那个娃娃的事情,她都告诉我了,是在商场买的,至于你说的头上的香味,那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等会儿你跟诗情道个歉,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姜眠一听,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一声,反正她早就猜到了,顾宇只会信顾诗情的话,对她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她摊开手来:“是吗?商场买的,那发票呢?”
“你觉得诗情是会拿发票的人?”
顾宇反问,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走进商场目光所及之处,只需要微微抬下下巴,就会有有眼力劲儿的人上前付款买单,然后提着东西跟在他们身后。
发票是什么东西?
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没摸过。
“行,没有发票,那香味又怎么解释?”
姜眠收回手,继续听对方编故事。
顾宇把顾诗情的说辞转述给了姜眠,姜眠终于理解了那句话,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她捂着嘴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得,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拿我的配方去修改了一下?顾宇,这话你信吗?”
“我的香水,是在你的公司做的,它的配方也是我亲手调制,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经手过,对方到底是怎么拿到我配方的?”
顾宇最不喜欢她这咄咄逼人的样子,他瞧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一个香水配方而已,类似的相似的味道多得很,你难道就想凭借一个味道就把人判成杀人犯吗?”
“况且别以为我不知道顾佳佳在哪里,我只是一直在给你机会,没有派人去查,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顾佳佳给我送回来,这些事我就都当作不知道,不然,我连这次的账跟你一块算。”
“你知道佳佳在哪?”
姜眠脸色一凝,连她都不知道孩子的尸体现在在哪里,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难道顾诗情这么有良心,连这事都告诉他?
“哼,你以为你藏得很好是不是?”
顾宇鼻孔微张,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忘了我是谁?我可是顾氏集团的顾总,只要我一句话下去,顾佳佳去了哪里我都知道!”
“况且这次是诗情的朋友亲口说的,她看见了佳佳在南城的迪士尼玩,姜眠,你藏人的技术,有待提高。”
他嘴角高高翘起,勾勒出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在尽情享受着此刻“胜利”的快感。
姜眠静静地听着,直至此时,她终于彻底听明白了他的话。
合着,他根本就是毫无判断,盲目听信了顾诗情的一面之词,就这般笃定地跑来对她兴师问罪,简直荒谬至极!
心中刚刚泛起的那一丝细微涟漪,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大概真的需要去检查一下脑子,不然怎么会以为顾诗情为了讨好顾宇能把自己做的坏事全盘脱出呢?
况且,正如顾宇方才所说,他身为顾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确实手握重权,只要轻飘飘一句话,便会有无数人趋炎附势,前赴后继地去调查事情真相,而后恭恭敬敬地呈到他面前。
然而,他回到顾家都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满心满眼皆是顾诗情和她那两个孩子。
至于自己的女儿顾佳佳,他仅仅是在偶尔心血来潮时,才会漫不经心地问上一句:“顾佳佳去哪里了?”
直到此刻,那所谓“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依旧石沉大海,他从未真正吩咐下去,派人认真去探寻女儿的下落。
而现在,他竟还厚着脸皮,跑到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地显摆他的权势有多么厉害,实在是可笑至极!
姜眠只觉心灰意冷,她满心懊悔,恨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没能随身带着顾佳佳的死亡证明。
如若不然,此刻便能毫不犹豫地将那白纸黑字的证明,狠狠砸到顾宇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她倒真想看看,当他得知女儿死亡真相后还会不会这般洋气!
到达医院,顾宇带着姜眠直奔顾诗情的病房。
在病房外仔细跟她确定:“等会进去你好好跟诗情道歉明白吗?”
姜眠面无表情的听着顾宇在她耳边唠叨,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
她抬眸,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倒影着顾宇的身影,见他为了顾诗情如此紧张不由得出言讽刺道:“你那么怕我说错话,又为什么非要逼迫我来?”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她道歉。”
“我巴不得她死。”
“这句话能听明白吗?”
听见“死”字,顾宇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起来,他瞪着姜眠,苦口婆心道:
“昨晚妈已经对你很不满了,爸也被你气得不清,难道你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爷爷不能护你一世,最终你的家人还是爸妈和我还有诗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乍一听,顾宇的话似乎饱含着对姜眠的关心,处处为她着想,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一张网,妄图用亲情的力量将她牢牢束缚。
一旦她乖乖就范,往后的日子里,无论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地讨好顾家的每一个人。
因为只要稍有差池,惹得他们不高兴,顾宇必然又会旧事重提,用这套说辞来劝她妥协,让她继续在这压抑的家庭环境中委曲求全。
姜眠瞧着顾宇,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顾宇,我想你是忘了,我的家人早在五年前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