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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干秘书的时候你在就行了
“崽崽，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我好心疼你。”李琛染笑笑，不像以往对我那般的似笑非笑阴阳怪气，他谦逊微笑时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等过段时间……我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带你去东京玩。”
“好。”
“有一个条件。”
原来还有条件啊……果然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对李琛染这种老谋深算明码标价的商人来说。
“嗯。您说。”
“做我秘书。”
“啊？”他提出的这个条件让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猛缩，俄而，冷汗涔涔。
如果被他发现我的案底怎么办？
李琛染不会无聊到会对身边每个小情人的过往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但是如果让他发现蛛丝马迹，他绝对有权势滔天的能力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
“我什么都不会。”我装傻充愣。
“没关系，反正秘书干的时候用不着你，”他坏笑，我瞬间明白他为什么想让我做秘书，“干秘书的时候你在就行了。”
“李先生，您的钱真的很多吗？拿大价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养闲人，万一亏本了怎么办，我可是一个大漏洞。”我斟酌片刻，如是说道。
“也不是很多……再养100万个你都够用。你现在在哪？我想过去找你。”他轻声说，明明还隔着一个手机屏幕，但似乎这话已经落在我的耳畔，虽轻却激起千层浪。“我就在公寓。”
“那你等我一下。”说完他便掐断了电话。
这戏剧化的一幕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看着微暗的灯光下还散发着亮光的手机屏幕，似乎是大脑终于可以开始运转，我大叫一声，飞快地跑到卧室吃药。
还是和以往一样，药片划过干涩的喉咙，我总想这真是一种奇特的惩罚自己的方式，药片在口腔里散发着微微的苦意，让人的心，也开始发苦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李琛染便杀到了他的战场，我飞快地跑过去给他开门，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李琛染便将我的千言万语以吻封缄。
待再次风平浪静，他气喘吁吁地把我抱在怀里，半个脑袋靠在我羸弱的肩膀上，他笑了，“真好。”
我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复，“什么真好？”“养了你，真好。”
蓦然回首，我突然想到那次他坏笑时说出的“我有点想就这样包你一辈子”。
“嗯。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说。
他立正，捏了捏我的脸，坏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只会说这些土味的情话了啊，一点都不是你的风格。”
其实。
在遇到他的六年前，这些话我已经不厌其烦没羞没躁地在一个人的耳畔重复了无数次。
我垂眸，躲避着他炽热的视线，“那时候我们都不是很了解彼此吧。”我也不希望我们太过于了解彼此，不然……
您，该拿什么眼光看待劣迹斑斑的我呢？
“那你觉得现在我们足够了解彼此了吗？”我避重就轻，选择曲解他的意思，“什么话啊真是的，负距离……难道还不够吗？”
李琛染的双眸危险地眯起，这个过程似乎是极致的缓慢，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如既往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现在真的好想再体验一下，那种极致的欢愉。”
我顺承着他的话往下说：“到卧室还是浴室，我听你的。”
他坏笑：“我才不要，就要在客厅。”
酣畅淋漓的体验过后，李琛染灭了灯，缓缓燃起一支烟。
我眯着眼睛再去看挂在墙壁中央的钟表，分针和时针都定格在“1”的位置，秒针还在不知疲倦地走着，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恭喜你，于常安，又坚强地把一个中秋节熬过去了。李琛染大概是觉得全身黏腻地坐在沙发上不舒服，他抱着我去浴室简单洗漱过后，便抱着我回到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脑袋里却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明，它似乎想要垄断一切让我不能眠。
“你很喜欢路遥的书吗？”
李琛染平淡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微微一愣，轻轻的啊了一声。
李琛染掉过头来看着我，笑着扬扬手里很厚的《平凡的世界》。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指的是这个啊！我摇摇头，“没有很喜欢吧，只是有幸拜读过《平凡的世界》。”
“是吗。那你怎么还有路遥的《人生》啊。”
“嗯。这个以前也读过。”曾经那个人也是把路遥笔下的故事当做他的半个人生，我从小耳濡目染，了解一下也不足为奇。
自己当初读过的很多书不都是受了他的影响吗？像《水浒传》这样男性荷尔蒙气息如此雄厚的作品，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有他的僭越指导，恐怕我还沉浸在狗血言情小说里不能自拔。
“路遥很出名的书也就这几本吧。”李琛染喃喃，翻阅着手里的《平凡的世界》。
“是的。我也只读过他这两本书。”以前还看过《平凡的世界》的序《早晨从中午开始》，但是在我的眼中这个序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能说它让读者更进一步地看到江郎才尽的悲剧。
“想不到你还是汗牛充栋的人，”再往下便是我买的典藏版的《水浒传》，“你竟然还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书感兴趣，女孩子不应该喜欢《红楼梦》那样的书吗？”
“没有很感兴趣。”我打马虎，李琛染不奉的表情昭显着在他的眼中我摆明了就是一个假装文艺的青年，“当初会读下去可能只是因为我心疼林冲吧。母爱泛滥。”然后读上瘾，彻底领悟了冰心“读书好，好读书，读好书”的意思。
“虽然说比起林冲我还是更喜欢孙少平。”孙少平当年可是除了温辞我最想嫁的人，虽然说每一个看穿现实的女人都知道嫁给他不会得到物质的幸福，但是他身上表现出来的精神——青年才智，闯荡天下，器宇不凡，都是那个时候的我初读《平凡的世界》所钦慕于他的。
“他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