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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这群蚂蚁,倾巢而动来往回搬运。
只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此时梅久促狭心上来,或掰开木棍,或拿起一旁的石头,给它们设置障碍……
蚂蚁们显然也没料到外面世界的真有这么闲还缺德的人。
仍是孜孜不倦地跨过梅久人为设置的千重万难。
梅久笑着看这些蚂蚁,想到以前看过的科普,谁是动物界的大力士?
她一直以为或是豺狼虎豹,或是大熊大象。
可看到答案却是蚂蚁,因为蚂蚁能抗动比自身重很多的东西。
卑微如蝼蚁,尚且认真的活着。
此时她穿越进了这本书里,因不想悲惨死去,或主动或被动地改变了故事走向。
在看客看来,自己兴许与蚂蚁没什么区别。
既然没什么区别,不如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活着。
她从怀里掏出之前的干粮,如今都发硬了。
她掰碎了几块儿,撒在地上。
东一块儿,西一块儿。
于她来说,手指大小的残渣,可对于这群蚂蚁来说,不啻于食物,更是天下掉的馅儿饼。
梅久又拿起棍子,就看到许多蚂蚁大军,分散了好几个队型,齐齐往蚂蚁窝里搬……
她正玩得开心,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只鞋。
这鞋不如以往干净,因为赶路多,有黄土泥,衣摆却干净整洁,微风吹动,徐徐摇摆。
仿佛是她躁动的心,也跟着微动。
梅久蹲在地上,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有种小孩儿吃糖,即便吃到嘴一块儿了,看着满盒子的糖,犹不满足的贪心感。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梅久都有些恍惚,她顺着衣摆,缓缓仰头,倏地绽放了个没心没肺的笑脸,“公子,怎么出来啦?”
傅砚辞身长手长,喝了酒人没有往日那般冷冽。
许是走得急,发尾散乱,“看你这么久没回,怕你掉坑里了。”
梅久:……
我谢谢你。
“可是扰了你的雅兴?”
傅砚辞视力好,看着地上被梅久无意间排了好几个方队,仿佛整齐划一的军队,问了句。
说完,他打了个酒嗝。
梅久没第一时间起来,缓缓摇了摇头,低垂了头看着这群蚂蚁,轻声道:“奴婢只是怕扰了公子的兴致。”
傅砚辞闻言,身子一顿,低头看了过来——
可一站一蹲,一高一矮,他也只能看到梅久的脑壳,看不到她的脸,无法得知她的表情。
人与人相处有时候,可能只是一句之差,旖旎的氛围便没了。
有时候一句称呼,就仿佛将人一掌大力推开——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句公子奴婢……若是以往,不过只是一句称呼。
可他分明记得自己脱口而出贱内之时,梅久脸上怔然,眼神却明亮如星……
那一瞬,他的心里居然也是快活的。
不像现在……
原本的亲密无间似竖起了壁垒。
傅砚辞原本翘起的唇微微下压。
脑中久久回响的是方才宁为远的话。
——“女人就不能太宠,一宠就给宠上天,蹬鼻子上脸,转头来给你掉脸子……”
——“要会使手段,女人嘛。就算你心里再在乎,你也要冷着点,冷着脸……手段这东西,男人要有!”
可当他问具体如何使手段,不妨给举个例时,宁为远卡壳了。
——“这个……手段嘛……就是手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傅砚辞嘴巴动了动,本想说,既然贤弟如此会用手段,为了弟妹都送走了,家都要散了?
可见手段实在不怎么样。
这种经验实在不值得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