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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她路过看到了之前在平江流乘船的那个船夫。
他的小船停靠在他们路过的岸边上。
他正抽着水袋烟,看到梅久过来,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朝着梅久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她身旁高大英俊的傅砚辞——
面上带着:我就说吧,两口子闹别扭,逃出来的小妾被找回了,即便是到了平江流……
这么俊的男人,逃什么?
他面带不赞同,弯腰钻入了船舱。
梅久:……
“怀民,留步吧。”傅砚辞一行人要上大船。
“承安,这次多亏了你,以及嫂夫人。”
宁为远一路上一直跟何小国舅和梅久道谢。
许是刚才喝茶喝多了,宁为远抱歉地离开了一会儿去放水。
何破虏看到了岸上不远处的人,面色一变,小声道:"我先去船里等你们……"
说完,转头飞快往船里跑去了。
岸边风大,傅砚辞给梅久拢了披风,刚要走,宁为远拎着东西又回来了。
“这是独一处的烧鸡。路上饿了吃。”
傅砚辞抬眼看他,打趣他道:“难得你如此慷慨。”
宁为远不自在地笑,“不能饿着了嫂夫人。”
梅久笑着道谢,傅砚辞正色看着宁为远,“这里的事忙完了,就调任吧。”
宁为远笑容微敛,“我知道,放心吧。”
说着,转了话题,又跟傅砚辞碎碎念了许多……
梅久本不想多事,交浅言深不太好。
可听着宁为远小声正跟傅砚辞抱怨,他妻子吃不得苦……
梅久想到干净整洁的客房,终归是没忍住,“宁大人,听闻你家生的是女儿?”
宁为远微笑着点头,“四岁了,淘气得紧。”
“宁大人打算将来让她吃什么苦?”
宁为远笑意凝结,整个人愣住,“吃苦?”
他对女儿甚是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哪里舍得孩子吃苦。
梅久讥笑道:"谁家女儿生来便是吃苦的?"
说妻子吃不得苦,可曾想到人家京中的父母。
手被傅砚辞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梅久斟酌了一下,“宁夫人是京中贵女,可却甘愿随大人赴任……
县衙破败,可院里规整有序,房间布局干净整洁。
便是大人的衣袍,里面的针脚也细密。”
宁为远不由得点头道:“的确,夫人待我不薄。”
“夫人敬佩大人为国为民的侠义心肠,可宁大人啊……女子待人的心,可付出就能收回。
对你好时无怨无悔,一旦心寒了,冷了心收回了,便是覆水难收!
大人可切莫不要令夫人寒了心啊,到时悔不当初。”
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男人有得是。
傅砚辞没插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宁为远正色作揖,“多谢嫂夫人提点,今日我就回京亲自上门接夫人,给她赔罪。”
傅砚辞抬手拍了拍他肩,“回京见。”
眼看着船要开了,傅砚辞带着梅久上船,宁为远驻足片刻,直到船开了,还在挥手。
“甲板上冷,回房间吧。”傅砚辞道。
梅久点头,此时一人推着载着货物的车经过——
“当心!”傅砚辞将人给拉到了一旁。
“当心。”忠勇侯府门前,一人险些被马车撞。
好在马车及时停下,马车上的和尚将人夫妻,抬头不着痕迹地扫了周遭一眼。
再次返身坐回了车前,抬手拉起缰绳再次前行。
车里的傅伯明本看到了周遭的街景,知道回道了府门前,却不明白为何过家门而不入。
此时他没了穿女装时候的厌恶,看向被风带起的车帘,车帘外的僧人坐得笔直。
他看向那人的侧脸,目光复杂。
马车很快往城西驶去,城东多勋贵,城西多平民。
外面熙熙攘攘的叫卖声起,傅伯明张了张嘴,发觉自己能说话了。
“府外有埋伏?”
“暗处有弓箭手。”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