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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年前,人间有一场浩劫。瞳派的支派为了占领刘家村作为养鬼地,不惜放出炼出来的食人鬼,在一夜之间血洗整个村,当时烈火连天,嘶喊声,绝望,无助声连天。
“老李,给我来只母鸡,多少钱?”一位满脸褶皱的人寻问着价格,手颤颤巍巍的从破旧裤兜里掏出一包零碎的钱。
他穿着破旧,顶着草帽,穿着一双布鞋一穿就是穿好几年,他满脸尘土,黝黑的皮肤,刚耕完地。当地的村民都亲切的叫他老汉。
李强正在逮着扑腾老母鸡边打趣道:“哎哟,今天大方了?平时可没见你那么大方啊,最近庄稼又赚了?一共是二十块钱”他知道老汉家境不好,挑了一只最肥的鸡。
李强利落的用布条绕在老母鸡鸡爪上,被绑的老母鸡仿佛打了镇定剂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
老汉的手都是茧子,吐着唾沫在手指上数着一张又一张破旧不堪的钱:“今天儿子生日,给他吃点好的不能亏待了他,我们可以不吃但小孩子需要营养。打算给他炖只鸡庆生,顺便补补营养。”
李强看着他平时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儿子过生日就给孩子最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老哥,你等等,我在送你几个蛋吧!给小孩子补补吧,就当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说完就从鸡笼里掏出三个鸡蛋拿给老汉。
老汉摆着手拒绝:“唉,你也不容易,这个蛋还是给你家小孩子补补吧。”李强强行将他的手扯过来:“哥,我家小孩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就拿着吧!我家养鸡的,蛋天天吃,要是你真想感谢我的话,拿几株菜就好了,我媳妇最爱吃你们家种的菜了。”
为了让老汉接受他的好意,只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了。老汉听到这儿最终还是默默接受了李强的馈赠。
老汉提着鸡回了家,拴在家门口的狗兴奋的叫着。正值七岁的陈狗蛋跌跌撞撞跑过来拥入老汉怀里。
小孩其实也不是真叫陈狗蛋,只是绰号而已,真名叫陈玄,那时候门外来了个算卦的人,恰好老汉的媳妇刚诞下一子,由于老汉没什么文化,就让道士取了一个,后来才有陈玄这个名字,但是后来这个叫法老汉念着不顺口就叫狗蛋了,一叫就叫了好多年。
狗蛋抱住老汉,亲昵往老汉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爸爸回来了!”老汉抱起年仅七岁的儿子转圈圈。他把狗蛋放下,提起鸡给孩子的母亲:“孩他娘,磨一下刀准备给狗蛋补补,今天孩子七岁生辰,狗蛋晚上我们吃鸡好不好?”
“好耶”狗蛋非常兴奋的原地转圈圈。
狗蛋妈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老汉手里的一只鸡和三颗蛋,指责着老汉乱花钱,什么赚钱不容易等等……
到了晚上,一家人围着餐桌,母亲将煮的鸡端上来。看着多年都吃不到的满汉全席,狗蛋留着哈喇子,迫不及待动起了筷子,一块肉一块肉往嘴里塞。今天也难得吃上一次。一家子其乐融融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仿佛世间世俗纷扰都干涉不了他们温暖时光。这是最好的一餐,但这也是最后一餐。
在用餐之际,一缕烧焦的味道从外面飘了进来,外面的嘶吼声和哭喊声、绝望接连响了起来传进一家老小的耳朵里。让老汉意识到危险,他将妻子和孩子推到里屋,并嘱咐着说:“孩儿他娘带着狗蛋进去躲躲,狗蛋啊就在这里不要动。等爹回来。”
老汉拿起搁置在门后的锄头往外面走,外面的景象犹如人间炼狱映入眼帘。火光连天,尸凫遍地,只剩下一个头的,或者是缺少下半身、缺少下半身的,情况惨不忍睹。
老汉看到这些景象,心脏不禁颤了一颤,有些是朋友或者亲戚,村民等一些老汉认识的人,但是当下情况容不得老汉悲伤,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寻找剩下的幸存者。
突然在神经紧绷之际听到有人在微弱的呼救,老汉循着声音摸索了过去,看到河边有个人,走进去一看,李强倒扶在柳树边,手臂只剩下一只,往下瞅更加触目惊心,他的肚子已经空了,形状像一个窟窿。脏器都一览无遗都裸露出来了。
老汉看到这情形,把锄头丢到一边,搀扶起李强。
李强此时还剩下微弱的气息,他有气无力轻轻的握住老汉的手:“快……快走,鬼……来了”说完李强没了力气,肚子窟窿开始崩出血,最后去了。
老汉无法沉浸在悲痛中,因为他还记挂着他家中的老小。就草草的把李强的尸体埋好,算是报答三个鸡蛋的恩情,埋完以后立马扛起锄头匆匆的往家里赶。
走在小道路上有只正游走饥饿的鬼发现老汉向他袭来,咬住了他的胳膊,从他胳膊生生的撕扯下来了块肉,狼吞虎咽吃了下去。老汉捂着胳膊上的伤,感到害怕,拿起锄头乱挥,来壮胆:“你个畜生,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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