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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寒听了他们的话，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说自己要去再打一壶酒路上喝，让他们稍稍等等。
白宛翎和楚允晏便在院外等顾凌寒。
云瑶门酿酒的地方，正对着云瑶门杂役弟子晒衣服和被子的院子，透过小小地拱形门能看见院子里晾在竹竿上被风吹动的纱衣。
楚允晏看着那些飘舞的纱衣，突兀的想起来，鹿言也有一件那样的纱衣。
只不过鹿言的是较深的绿色，不似这般清丽脱俗，但却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诡异的韵味。
楚允晏不由得想，鹿言要是穿其他纱衣时会是什么样？
他记得鹿言的腰特别细，没有多余的赘肉，匀称又白皙，穿透一点的纱衣的话……
楚允晏意识到自己思绪野马脱缰一般完全跑偏了，连忙回神，殊不知自己耳朵都红了。
白宛翎看楚允晏不知想什么很是入神，想得耳朵都红了，不由得有些奇怪。
楚允晏知道白宛翎在看自己，他不自然的揉了揉耳垂，垂着眼眸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乱想，也不要想那家伙，可是越控制自己不去想，越是忍不住想。
他昨夜只差一点就碰到了鹿言的唇。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虽然那个家伙是好看了一点，是会撒娇了一点，也挺可爱的，但是这都不是……
楚允晏从昨夜起就一直在胡思乱想，练剑的时候都不专心，还被上官楚玉说了好几次。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是喜欢……
喜欢这两个字，刚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他自己就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
可是他现在就是很不对劲。
“小师弟，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脸都红了？”白宛翎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问出了口。
楚允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红了脸，他支支吾吾：“没有……”
白宛翎挑眉，明显不信。
楚允晏这才清了清嗓子别别扭扭地问：“师姐，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白宛翎被楚允晏忽然的大胆发问，弄得一惊，以为是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连忙反驳：“没有啊，小师弟，你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你是喜欢上了谁？”
正巧，两人谈论这话之际，一群云瑶门的弟子从他们面前经过。
楚允晏因为心虚撇开了眼睛，白宛翎捕捉到了楚允晏的目光，以为他是在偷看云瑶门哪个弟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揶揄楚允晏：“小师弟你这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云瑶门哪位姐姐吧？”
“怎么可能！”楚允晏急忙反驳，但是因为太急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白宛翎嘻嘻一笑，她说：“小师弟你不用害羞，你这个年纪喜欢上谁是非常正常的。”
楚允晏耳朵红透了，心里埋怨似的说——哪里正常了，分明很不正常。
他还想问问，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但是怎么都问不出口，好不容易要问出口之际顾凌寒又来了，他也就讪讪闭了嘴。
白宛翎看他欲言又止了好久，自作聪明地问：“你该不会想要我帮你求求师尊在云瑶门再待几天吧？”
楚允晏怕白宛翎真去求顾凌寒了连忙摇头，摇头还不够还要补充：“没有的事，师姐你不要乱猜了。”
白宛翎颇为遗憾地说：“那好吧。”
楚允晏也不知道白宛翎到底在遗憾个什么劲，明明他只要想就能见到那个人，不用刻意留在云瑶门。
顾凌寒不知道两小只在说什么，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白宛翎和楚允晏连忙跟上。
楚允晏愤愤地想，一定是错觉，他肯定是脑袋发昏了，他绝不可能对那个家伙有感觉！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