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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可失,项羽顺势挥拳,虎虎生风,如有千斤之力重重地击在刘季的胸口上,刘季被击中后,口吐鲜血,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出数十步远落在地上。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项羽冰冷的杀气,项羽吼道:“你绝不是刘季!你到底是谁?”
旋即,项羽身边的禁卫们蜂拥而上,将躺在地上的假刘季五花大绑,很快扯去伪装,将其拖到项羽跟前。
范子房问道:“刘季去哪呢?”
假刘季朝范子房吐了一口血糊烂腥的吐沫,高声骂道:“纪信死就死了,你们想知道汉王去哪了,门的没有!真是苍天无眼,可惜没能杀掉项屠夫,可恨,可恨!”
范子房并没有被纪信激怒,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苍狼军士卒,瞬间反应过来,大叫道:“不好,刘季一定是突围了。”
项羽也顿时反应了过来,“快,钟离眜、龙且、项庄、项声各自回营,刘季、张良那帮混蛋要逃命了,一定要把他们给抓回来。”
众将领命,迅速回营。
纪信眼瞧着项羽、范子房一片慌乱、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我说项羽小儿,被爷耍弄的滋味如何?汉王何等之人,会受你的侮辱!”
望着重伤在地满面灰尘的纪信,项羽愤怒的眼神放佛都要喷出火来,狂吼道:“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点起天灯,从脚烧到头,活活烧死他。”
得知自己必死无疑,纪信放声大骂,“项羽,屠夫,老子这辈子杀不了你,下辈子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方解我心头之恨。”
项羽怒极攻心,大呼,“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吊着绑起来,烧死他!”
苍狼军行刑官将纪信用铁链吊在一根悬得高高的横木上,急忙端来油脂抹擦在纪信身上。
纪信依旧骂声不绝,旋即被行刑官割去舌头,顿时血喷满面,行刑官随手抓起土疙瘩堵住纪信的嘴。
火从纪信的腿脚慢慢开始烧了起来,纪信钻心刺骨的疼痛,没多久,他渐渐失去了意识,死亡来临时,他放佛又回到当年沛县生活半辈子的小山村。
又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他的眼光逐渐暗淡下来,深深的眸子似乎在告诉世人,一代枭雄刘季可是他的大哥,他曾经亏欠刘季太多,但是今天,他纪信终于还清了。
孟津渡口。
刘季还想东山再起,这一批苍狼军武卒就是他再次与项羽一决雌雄的本钱。
樊哙大步上前,“汉王,斥候刚刚回来,苍狼军没有追上来,渡河之后我们往东北方向就是小修武县了。”
嗯!刘季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好,直接去修武县!”
樊哙诧异地问道:“怎么?汉王,难道准备就我们这几个人去?万一出现什么状况,恐怕应付不过来呀!”
刘季望着樊哙,深沉地一笑,“老樊,你什么时候胆子越变越小了,不就是去趟苍狼军大营吗?有什么好害怕的。”
樊哙急忙回道:“汉王,虽说韩重言的魏王是您给封的,可是他毕竟已经为王,又久不在您身边。
知人知面不知心啦,他假如真起了歹心,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岂不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窝了吗?”
刘季拍了拍韩重言的肩膀,笑道:“老樊,你对寡人的忠心我怎能不知,但是此去魏营势在必行,即使龙潭虎穴也必须得闯,否则咱们将来拿什么去和项羽斗。
况且不是寡人自夸自擂,寡人自问还有能力去收服韩重言,你就放心吧!”
樊哙仍感到一丝忧虑,缓缓道:“可是咱们的人实在太少啦!”
刘季旋即不太高兴,回道:“糊涂,人带去多了反而会出事,反而会让他们疑心,你不必说了,就这么定下了。”
……
凌晨,天还没有亮,小修武县,苍狼军大营。
刘季带上樊哙两人匆匆来到魏营,大营静悄悄的,巡哨的士卒远远瞧见人影朝这边走来,顿时警惕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擅闯苍狼军大营?”
刘季连忙回道:“兄弟,别激动。我们是汉王的使者,有要事拜见你们魏王,请让我们进去。”
那名军士高声回道:“不行,你眼瞎了吗?现在是什么时辰,等天亮了,既是汉王使者,肯定会放你们进去!”
刘季面色严峻起来,冷冷地回道:“这位兄弟,你可知道什么叫军情如火吗?耽误的军情,耽搁了魏王的大事,这样的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那名军士思考片刻,看了看刘季气定神闲,很不一般的样子,旋即回道:“好,那你们进去吧,但是请将刀剑留下,擅自带兵器入营,这样的罪责我一名小小的军士也同样担待不起。”
刘季微笑道:“小兄弟,你瞧瞧我们的样子,身上可有兵器!”
见到刘季与樊哙身上确实无佩剑,那名军士也放下心来,让二人进了大营。
樊哙问道:“汉王,我们要直奔韩重言的营帐吗?”
刘季回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聪明,有时又笨得要死,现在韩重言贵为魏王,没有个熟人带路你能直接冲进去吗?”
樊哙嘿嘿笑着,抓了抓头,“那我们去哪?”
刘季没好气地骂道:“咱们还有个好兄弟在大营,你都忘啦!”
樊哙一听,旋即醒悟,“对呀,汉王,当初,难道您让曹敬伯跟着韩重言就是为了今天,以防万一。”
刘季彻底晕了,这个樊哙是猪脑子吗?自己几十万大军给项羽打个精光,难道当初将曹敬伯留在韩重言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天?
刘季彻底无言,“少他妈废话,行不?我们去曹敬伯营。”
曹敬伯初为沛县小吏,与刘季关系很铁,曾经在一起嫖过娼、分过赃,两人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曹敬伯激动地问道:“您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季长叹一声,“曹敬伯兄弟,项羽那个浑蛋太能打了,荥阳被围数月,寡人不得已逃了出来,这不,现在准备留在苍狼军大营了。”
汉王孤身一人只带上樊哙?就算要来也不用选这么个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