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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
青蛇伸开左手,观音把那片柳叶在青蛇手心一拍,柳叶就倏地消失在青蛇手心。
观音道:“我这瓶子里的柳枝,也是来自神树,与若木还是亲戚,只是没有若木的变易雌雄的功效。你们从天妖宫出来,就去东海,走到北海与东海交界处……”
青蛇忙问:“东海与北海交界处在哪里?”
白蛇道:“我知道,你别问了。让娘娘继续说。”
观音继续道:“到了两海交汇处,柳叶自然会指引你们方向。”
“好,感谢娘娘。我们这就立即动身去天妖宫,然后去落漈。”
菩萨笑道:“莫急。”
白蛇道:“娘娘不是说时间久了就被其他人知道了吗?”
“送你们一点东西,”说着观音从口袋里掏出来两粒白色丹丸,“你们出飞舟前吃下,因海底深谷中海水的压力极大,你们的身体都只平常,若不服下此丹,你们绝难承受。”
青白两人再次感谢。
观音菩萨又把脚上那一串铃铛摘下来递给青蛇:“这个送你。”
“这是什么?”
“这是悦心铃,戴在脚上只是个普通脚饰,但取下来拿在手里摇晃,只要让人听到,听到的人就立即化敌为友,好感维持半个时辰,好感持续期间,仇敌不再敌视你。若遇到强敌,你们可用此物逃命。你可戴在脚上。”
青蛇接了过来,见这串铃铛也有搭扣,戴法和手链差不多。她看看姐姐,担心姐姐不让她戴别的女人戴过的饰品。
但是白蛇根本不把观音当“别的女人”看待,在她心里观音是神。
白蛇急忙抓过来悦心铃,撩开青蛇裙子,就给青蛇戴在了右脚腕上。一戴上,搭扣就消失了,如同绝意守心锁一样。
青蛇感到脚上一凉,她一动铃铛就响起来,让她很不适应。
白蛇问:“这铃铛摘下来也很麻烦吧。”
“不需担心,用的时候,只需要用手抓住,就会从脚腕脱落,到手心里。”
两人点头,再次感谢观音。
观音又道:“但有一点,你们记住:悦心铃只是为了让你们逃命之用。敌人在悦心铃声中对你们暂时放下敌意时,你们切不可趁机杀死敌人。那样会让悦心铃立即失效,并且损毁我的功德。
“如果你们用悦心铃诱杀敌人,以后我们就再不见面了。我绝不许我的法宝用来杀人,无论是你们多么痛恨的人。我的修行理念就是不杀生,我也从来没有杀过一个生灵。”
青白立即点头同意。
“此铃还有一个功效,”观音笑道,“就是一年内她会紧紧跟随青儿,你取用后,它会自动飞回脚腕。就算你扔出去也会飞回。”
青蛇问:“这样有何用?怕我丢了?”
观音笑答:“我看小白戴绝意守心锁为你守贞,心里不平。也让你戴一点取不下的东西。而且这铃铛你戴着也可触碰她人,不会让你痛,只是有一点,你触碰后,它就会响。”
青蛇低头看看悦心铃:“观音娘娘您也有淘气的时候啊。”
“你忘了吗?我就是一贯为女人当密友的,我来减轻一点小白的不公平待遇。来试试看。”
说着观音拉住青蛇一只手,青蛇脚腕上立即叮铃铃,铃声大作。铃声倒是好听,只是这样响着,听着有点怪。
白蛇问:“请问娘娘,我可以和青儿互换佩戴吗?比如我戴悦心铃,她来戴绝意守心锁。”
“可以。”
白蛇道:“只是我许愿先戴一年绝意守心锁的,也换不了。”
观音笑道:“你们爱侣之间的承诺全是为对方而发,不是对大道神灵所发,只要对方喜欢,没有背叛对方,就不算违背诺言。
“就好比一人承诺两年内嫁给对方,但实际上一年就嫁给了对方,这样并非背叛,也不算违背诺言,反而是感情升温。你与青儿互换佩戴也是此理,你情我愿之事,绝非违背诺言。”
“原来如此,谢谢娘娘解惑。娘娘虽然独身,却深谙情爱之道啊。”白蛇笑了起来。
观音笑道:“无数女子对我分享情爱之事,自然不懂也懂了。”
青蛇问:“姐姐不想戴绝意守心锁了吗?”
白蛇却很开心:“并非如此。我仍然愿意继续佩戴一年,我只是想听听女子的共同密友的高见。”
观音笑道:“我的看法是,情爱之事一切以你们自己喜悦为准,只要你们两人乐意,何事不可为?”
说罢观音菩萨倏地化作片片花瓣,消失不见,青蛇正要去捡一片花,但一个呼吸之间,那些花瓣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