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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活该。
不想被吃掉，就别自己送上去。
“你还不睡？”
“你不讲故事了？”
“明天讲。”
“你又骗人。”
“我说话算话。”
“你从来都说话算话，可是他们都不信你。”
陈然没说话。
他也知道，他们不信他。
因为他们只看见表面，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东西。
陈然站在走廊那儿，看着远处的车灯一闪一闪的，心里一片空白。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挺累的。
可没办法。
人不能停。
特别是他这种，早就把命押上去的人。
他不能停。
也不敢停。
“陈先生！”
门突然又被人推开，是王妈。
她一边喘一边说话，声音还带着点焦急。
“我刚才在前院浇花，门外头有人敲门，我过去一看，是张文海那人，站门口跟个笑面虎似的，说要找王枫，手里还提着两瓶洋酒，说什么‘今晚饭局结束得早，哥几个想喝两杯’，我都没让他进来，我就说家里人都不在。”
陈然坐着没动，只是点了下头。
“他什么表情？”
“那人啊，一看我不开门，他还想硬往里走，还说什么‘陈然在家吧，我也找他聊聊’，我呸了一口就把门关上了！”
“他脸上有没带伤？”
王妈皱皱眉。
“倒没仔细看，不过他眼底有点乌青，好像是熬夜的样儿……你问这干嘛？”
“没事。”
陈然轻轻把手边的玻璃杯往旁边一推。
“这人早晚得出事。”
“我看他就不是个正经的！整天跟王枫混一块儿，也不知道从哪弄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项目，天天吹牛逼，连我都听不下去。”
“他是王枫的人，少理。”
“我理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