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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则压根不信他能再翻身。
每一个人，都在看笑话。
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这个“赘婿”，该出局了。
他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顺势清场。
陈然知道。
但他也清楚，有些局不是靠硬碰硬赢的。
他要的是翻盘，不是冲动。
“你在这儿坐着干嘛呢？”
李小玖又跑来了，穿了件小恐龙睡衣，拖鞋都没穿好，一只脚在踩，一只脚在踢。
“我梦见你变成石头了，特别大一块的那种，坐在原地不说话。”
“我本来就不爱说话。”
陈然把他拎过来。
“你怎么不睡？”
“我睡了。”
小玖扭头：“后来我醒了，就下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坐着，结果你真还在。”
“你怕我变成石头？”
“不怕。”
他吸了下鼻子：“我只是觉得你坐太久了，屁股会痛。”
“……会。”
陈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这小孩，懂得挺多。”
“老师说人不能老坐着，要动一动。”
“老师说得对。”
“那你动一动啊。”
“我这不在动了么。”
“骗人，你眼珠子都没动。”
小玖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生气啦？”
“没有。”
“那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
“那你是不是……不想待在这儿？”
陈然看了他一眼。
“你想我走？”
“我也不知道。”
小玖挠了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