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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陈然提着一袋蔬菜回来。
青菜、豆腐、两根胡萝卜，买得不多。
刚进门，李父的咳嗽声就从客厅传来。
“咳咳咳—怎么回事？赵董的电话你们都不接？”
李卿卿在旁边拿着文件，神色很难看。
“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说王枫昨晚话说得太满，让他觉得咱们李氏根本不诚心合作，搞得现在两边尴尬得不得了。”
“王枫人呢？”
“还在家睡着。”
“睡？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李父气得一拍拐杖。
“他要是真搞砸了这单子，看我不把他轰出去！”
陈然一脚踏进客厅。
李母一看到他，立马怒了。
“你回来干嘛？你听见的吧？赵董那事儿？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啊！这时候你最该干的事就是闭嘴！”
李卿卿抬头看了陈然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复杂得很，有点躲避，有点怀疑，也有点疲惫。
陈然没理他们，径自走进厨房。
“你别在厨房弄啊！”
李母又追进去。
“那是给小玖准备的饭，你别在那占地方，你炒菜那味儿我都闻腻了，油烟味太重！”
“我做完就走。”
陈然把菜洗了，一点点切，一点点炒。
李母站厨房门口气得直拍大腿。
“你说他是不是存心的？我们家出事他最精神！平时都像个哑巴，关键时候准出声了！”
“妈。”
李卿卿轻声叫了一句。
“你别说了。”
“我不说？我不说气死我啊？！”
“你冷静点吧。”
李卿卿低头揉着太阳穴。
“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