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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 是烂牌
“我在等！”
“等什么？”
“时机！”
王妈没再问。
陈然背着手出了厨房。
他没直接去公司，而是绕道去了趟江城一家老旧的办公大楼。
五楼，302室，是他早年在国内刚起步时设立的一个皮包公司，名义上早就注销，但实际上却被他作为一个“站点”保留下来。
房里只有一张旧桌子，一把转椅，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临时邮箱。
他插上u盘，电脑屏幕亮起。
上面是一份匿名文件，内容是王枫过去一个月的通讯记录。
他点开，一条一条翻着，眉头越来越紧。
王枫联系的人，有几个是江东商业圈出了名的投机份子，一个做拆迁，一个做地产，还有一个，是之前他合作过的一个中介头子，擅长做暗盘交易。
这些人，要么是废牌，要么是烂牌。
王枫现在急了。
他要赌。
陈然靠着椅背坐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烟，很淡地吸了两口，烟雾慢慢升起，遮住了他眸子里的光。
他不是不清楚王枫在想什么。
他想做一笔大的，用最短的时间换来李家人的彻底信任，然后挤掉他。
可王枫不知道，这场游戏，最早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剧本。
陈然把电脑合上，烟头掐灭，站起身，把房门锁好，走下楼。
十点整，他准时出现在李氏集团大门外。
前台看见他愣了一下，但很快露出职业笑容：“您好，请问您找谁？”
“找三叔！”
“请稍等，我帮您联系！”
“他知道我来！”
“好的！”
陈然没穿西装，也没戴工牌，整个人像个来应聘的普通人。
但站在那里，却没有一点拘谨的姿态。
前台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心里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好像不属于这里，但却比谁都像是这里的主人。
电梯门开了，三叔站在里面，笑着招手：“小陈，快进来！”
电梯门合上，三叔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
“你怎么亲自来了？”
“怕你们稳不住！”
“外贸部门今天被临时调岗，几个人情绪有点不稳！”三叔压低声音说：“你要不要露个面？”
“我露什么面？我又不是管理层！”
三叔笑了：“你不露面，王枫就要来顶了！”
“他来了？”
“还没，他在路上，说要代表卿卿过来主持！”
“那就让他来！”
“你不怕他越位？”
“让他越！”
三叔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你这是，要看他怎么栽？”
“不是我要看！”陈然眼神平静：“是时候让他露点底了！”
电梯到了十七楼，外贸部办公区。
陈然没进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王枫这时候刚好从另一侧电梯出来，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打了定型胶，笑容灿烂。
“各位，今天卿卿临时有事，我作为她的代理人，先来和大家沟通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他站在中间，一副轻车熟路的姿态，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三叔站在门口，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