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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见他出洋相，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满了嫌弃。
“真是笨死了！”
顾言眉头皱了下，却终究没跟她计较。
他忍了忍，把水杯重新摆好，改用小心翼翼的姿势倒水。
好容易把热水倒好，再三吹凉，这才递到床边。
可是许晴母亲正满怀怨恨，不想理会这男人，直接把脸转到另一边。
顾言伸着手，一时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许晴讽刺似的哼了一声：“放下吧。”
顾言只得无奈把水杯放回床头柜，轻轻叹了口气。
母女之间的嫌隙，顾言在旁边只能干瞪眼，既无法插嘴，也无从劝解。
过了一会儿，许晴母亲睡着了，呼吸带着一丝沉重。
病房气氛紧绷得让人透不过气。
顾言站累了，想找机会说点安慰话，却感觉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只好走到窗边，给自己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许晴看着病床上的母亲，脑子里乱七八糟，满满都是烦躁。
她嘴巴动着，似乎想再骂两句。
却碍于病房安静，又担心母亲再度被气得崩溃，只能强行忍住。
许晴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眉间愁云不散。
顾言觉得时间也不早，医院里并没有多余的床位，又看许晴母亲暂时还睡着，便小心道：“晴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看阿姨暂时”
话音还没说完，许晴便猛地瞪了他一眼，低声斥责：“你什么意思？”
“让我丢下妈不管？”
顾言一下子被怼得哑口无言，手足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累了，可以让我来守夜。”
许晴却撇撇嘴：“你会守夜吗？”
她没好气地数落，语气尖刻。
顾言有些尴尬：“我我可以学嘛。”
他是真心想帮忙，可每次出力时，总被许晴责骂“笨手笨脚”。
渐渐地，他也越发束手束脚。
许晴不耐烦地深呼吸一口气，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脚还隐隐有些发麻。
她望向窗外，皱着眉嘟囔。
“烦死了，真是倒霉。”
夜里十点多，医生巡房后告诉他们。
病人目前各项指标勉强维持稳定，情况不好不坏，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许晴一听，更加烦躁。
“还要住？不知道还得住几天”
顾言在一旁满怀歉意地劝道：“阿姨身体要紧，别急于求成。”
许晴却翻个白眼，一句话不回。
顾言一时也不好再讲，只得默默收拾文件袋里的证明资料，试图把这次住院的费用等问题整理好。
半个小时后，病房依旧死寂。
顾言和许晴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压抑沉闷。
这时，顾言心中忽然生出个念头。
他想，或许带许晴出去走走，让她散散心，会不会让她情绪好一点？
毕竟医院里的气味和氛围，都容易让人心情更差。
他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提议：“晴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许晴闻言，猛地抬头，一双秀目里满是嫌恶和不耐烦。
她狠狠瞪了顾言一眼，几乎吼了出来。
“我烦着呢，你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