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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墨娓娓道来，时不时就强调一下自己跟国外某些机构关系特别好，言语间带着炫耀。
他显然没把大家当“外行”，更像是在秀他的国际资源。
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员还跟着点头，似乎真是高深莫测。
江泽冷眼旁观，这货还真把自己当个救世主般的科技大拿？
暗地里他可清楚，杨子墨只不过是白家洗钱的幌子，新技术的外衣不过是为了掩饰资金流动。
要不是白家势力在幕后撑腰，他那点劳什子“研发中心”早关门大吉了。
而就在杨子墨侃侃而谈时，江泽注意到隔壁一张桌子上有人盯着自己。
那是四十来岁的男子，一身暗色西服，面无表情，却自有一股阴鸷气质。
他并没有坐到最前排，而是居于角落。
此人江泽并不熟悉。
但基于以往经验，他对这类“低调但看起来不简单”的人都有戒心。
正当江泽暗自思量。
这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细边眼镜戴上，继续朝江泽方向瞟。
眼神很淡，却颇有审视意味。
张雪注意到江泽的视线，轻声问：“你在看谁？”
“不知道。”江泽的目光仍停留在那人身上，想探出点端倪。
“估计是杨子墨带来的贵宾，或者其他家族派来的代表。”
“要不要我去问问？”张雪侧头。
“不急。”江泽微微摇头，“看看他下一步什么动作。”
杨子墨讲到最后，还特地情绪激昂地宣布一个所谓的“全球领先交互平台”即将在北美上线。
将整合国内外资源，促进经济发展。
说得仿佛只要他签个字，就能让整个世界给他让路。
台下有些人可能不懂，就鼓了鼓掌，场面还算和谐。
下台后，杨子墨高举酒杯：“感谢大家的支持，这一杯敬各位来宾，咱们的项目定能大获成功。”
人群纷纷举杯，场面很热闹。
宋明月走到江泽这边，举起一杯红酒，含笑道：“听得头疼吗？”
“你这算是体恤我辛苦，来敬一杯？”江泽半开玩笑。
“别臭美，我只是刚好觉得无聊，过来缓口气。”宋明月故作冷傲。
张雪见状，笑着起身：“你们聊，我去旁边和人谈点事。”
于是，江泽和宋明月独处了一会儿。
宋明月轻轻摇晃酒杯，声音有些若即若离。
“这位杨子墨，看着挺能忽悠人吧。”
“其实他那点材料在资本圈早就传烂了，基本没人相信。”
江泽耸肩：“可是总会有人买账。”
“对上面的人来说，科技二字就是金字招牌，谁管他背后什么灰色交易。”
“确实。”宋明月轻叹。
“连续遭遇这么多破事儿，我都懒得跟他正面对线了。”
“还是留给你处理更好。”
“喂，我又不是万金油。”江泽笑着反驳。
“你要是真跟他起冲突，我可替不了你全权解决。”
“是吗？”宋明月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
“我可是听说，江先生最近在华城势力如日中天。”
“从白家、刑家、王家到龚霸天，个个吃瘪。”
“还有人说你跟警方也暗通款曲，反正各种传闻都有。”
“谣言居多吧。”
江泽端起杯子，小口喝着：“我就是个普通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