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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辆保时捷911停在她面前。
窗户摇下，是张雪。
“许晴，江总让我带句话。”
“他说，你欠他的账，可以开始还了。”
“第一笔，五十万精神损失费。”
“第二笔，三十万违约金。”
“第三笔，三万块报废他心情的赔偿。”
“总共八十三万。”
许晴脸都白了：“我哪来这么多钱？”
张雪笑得风轻云淡：
“你不是说你不差钱吗？当初赶他走的时候，可豪气多了。”
“现在成了穷光蛋，才知道江泽有多珍贵？”
许晴嘴唇哆嗦：“你们这是逼人！”
“江总说了，咱公司不逼人，我们只是，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后悔比死还难受。”
“你不是想赎罪吗？”
“那就赎个彻底。”
张雪丢下一张清单，踩着高跟鞋上车离开。
许晴抱着孩子，蹲在路边，浑身颤抖。
她低声喃喃：
“江泽你真的没有一点人性了吗”
城郊廉租小区。
许晴正蹲在楼下晾尿布，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浑浊。
怀里孩子刚哭完，正咿呀咿呀地打嗝。
她穿着一件二手t恤，已经洗到掉色，地上放着一袋打折奶粉和一瓶兑水的洗洁精。
她的脸色，比这天气还灰。
这时，一道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响起：
“哎呀，这不是许晴吗？”
许晴一愣，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穿着仿牌西装、梳着三七分油头的男人。
正叼着牙签，斜靠在她面前的墙上，笑得贱兮兮。
“顾言？”
许晴瞳孔一震，差点没用尿布把他糊脸上。
这男人她再熟悉不过。
她人生最失败的投资项目。
现在又回来干嘛？
顾言一脸“浪子回头”的表情，深情款款：
“晴晴，我回来了。”
“我听说你生了孩子，我心里一震，整个人都醒了。”
许晴冷笑：
“你醒了？你是被富婆踹了吧。”
顾言尴尬咳嗽两声：“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想回来看你和孩子嘛。”
“你说你怀的是不是我的？”
许晴一脸震惊：“你哪来的脸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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