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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六瓶酒，一口不喝。
要了九盘水果，全倒水里泡着。
让许晴讲十个笑话，但每个讲完都冷脸一句：“不好笑，你赔钱。”
许晴咬着牙，硬生生把一口血吞下去。
她忍，她能忍，她必须忍。
但她没想到。
这批“奇葩客户”像是连锁反应，每天轮番上阵：
有人点她之后不说话，全程盯着她吃瓜子，吃一个就笑一声。
有人假装喝醉，非要让她背他去厕所。
有人点她唱歌，点的是《忐忑》，还要她学原唱表情。
许晴终于崩了。
她在厕所里对着镜子大喊了一句：
“江泽你是不是人？！”
那天晚上，许晴终于忍无可忍，冲进经理办公室：
“我不干了！”
“我！许晴！今天就辞职！”
周抠门正啃鸡腿，抬头慢悠悠地说：
“辞职可以，你打报告了吗？”
许晴：“啥报告？”
“辞职报告啊。”
“你没写，就属主动离岗，公司有权扣你本月工资。”
许晴：“我就一个星期的工资，还能给你薅出个火锅底料？”
周抠门冷笑：
“规矩就是规矩。”
“你不写报告，那我就当你是临时离岗，下个月再来补班。”
许晴气得差点把高跟鞋脱下来砸他。
“我我真是疯了才来这鬼地方！”
“你们这是压榨！你们这是欺负老实人！”
“你们这不是会所，这是人间炼狱的分店！”
她骂完，也只能强忍怒火，咬着牙写下辞职报告。
“狗经理，狗会所，狗客户”
“许晴发誓。”
“以后再踏进会所半步，她就是狗！”
辞职那天，许晴背着小包，走在冷风阵阵的大街上。
她嘴里咬着根辣条，头发被吹得像鸡窝，眼神空洞得像刚看完房贷账单。
“会所不干了”
“但不干会所，干嘛？”
她想起那张/工资单，眼泪险些流下来。
“狗经理还给我扣了水果损耗费，说我切苹果不够艺术。”
“我特么是来卖艺的，不是来修水果雕塑的！”
她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翻着小包，突然摸到了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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