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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出宫后，周围是一片荒凉景象，再走十几分钟工夫，豁然开朗。
叫卖的，散步的，玩闹的，吃饭的…
陈渊又想起自己做过的梦，就是面前这条街，只是没有这么热闹，那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他抬头望天，果然没有月亮。
“无尽长街没有月亮。”贺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没有星星。”聆珮道。
街上各种各样形态的鬼都有，有蛇身妇人，有狐狸精，有海带人，有会说话的莲蓬杆，再往深处还有牛头马身人，青面獠牙鬼……
贺瑄和聆珮对这些景象早就司空见惯，陈渊却觉得有些触目惊心，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
每途径一处，都能听到那些鬼毕恭毕敬地，“公子，聆珮公子，还有…这位公子，夜安。”贺瑄朝他们点头微笑，聆珮目不斜视理也不理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陈渊的错觉，他觉得这个聆珮公子好像脾气很差啊……
牛头卖的是冰糖葫芦，他偷偷瞄贺瑄，发现后者正盯着那个小摊出神。陈渊就想给他买一串，上前询问，那牛头看看他，又看一眼他身后的贺瑄，语气里满是谄媚，“公子要多少都行，都拿去，都拿去。”
贺瑄走上前来，偏头道，“阿渊想吃？那就多拿几串。”
陈渊摇头，“师兄不吃我也不吃。”
聆珮走在前面回头，“那就别吃了，鬼尝不出味道，吃也没意思。”
贺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渊忽然觉得很难过。
尝不出味道，没有体温……
“没事的阿渊，我虽没吃过，但我知道是甜的。”贺瑄还在安慰他。
你吃过的啊……
每年上元节，玄空都带着我们去吃……
尽管知道贺瑄有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但陈渊一时间还是觉得很难过。
明明是共同的回忆，为什么他不记得？
贺瑄见他情绪更差，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有些手足无措。
聆珮见状翻了个白眼，对贺瑄道，“少年心性是这样的，你别管他，一会他自己就好了。”
贺瑄为难：“不好吧…”
陈渊：“……”还想再被师兄哄一下……
这时一只通体棕色的小鸟飞到贺瑄肩上，扑扇了几下翅膀又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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