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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姬荷也好，林长平也好，他们争夺的都是回魂流珠。
姬荷想救她的孩子，林长平想救他的亡妻。
陈渊又何尝不是，想救贺瑄。
所以林慕霜和师父一个姓，所以姬荷要杀那么多人只为撕开鬼界，所以师父要给贺瑄下封情诀。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欲。
哈哈，真是讽刺。
姬荷好歹是真小人，那林长平呢？
人前人后装什么谦谦君子，八大门派之首，他德不配位。
陈渊忽然觉得很恶心，人心真是太脏了……
“你就这么甘心被人利用？”开口的是聆珮，问的是林慕霜。
林慕霜眼神黯淡，望着自己的手心，“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干娘待我很好。”
“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上官喻怒发冲冠。
“我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难以割舍，”林慕霜始终不去看别人的眼神，“我的生活，我的样貌，我的一切，都是干娘给的。虽然她做的许多事我不能苟同，但我也毫无办法…她很可怜，被坏人骗，又失去了孩子，我觉得我能理解她。”
“唉…”玄空叹气，“我也理解，但是恕我无法接受。你干娘虽是可怜人，但也不能杀那么多无辜的修士啊，他们就不可怜，就该死吗？”
“对不起……”林慕霜眼眸湿润，终是拳头握紧，“无论如何，我不会与她为敌。”
其他人就不说话了。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陈渊问。
“和缨如出一辙罢，”林慕霜苦笑，“但我不觉得是被利用，能为干娘做些事，我很高兴。但是缨听了很不高兴，说我蠢，活该被利用，我不在乎。”
“杀了那么多人你也不在乎？”贺瑄这时候道。
林慕霜沉默了。
“师兄，你手上拿的是回魂流珠吗？”陈渊忽然问。
贺瑄伸手给他看，他就拿过去细细瞧，果然有游鱼雕花，咦…
一道红影袭来，手上的回魂流珠被林慕霜抢了去，他夺了就往门外跑。
陈渊身形一闪，挡在门口，沉悯应声停在林慕霜胸前几毫米的地方，“林公子这就不地道了罢，这可不是给你的。”做了个“拿来”的手势。
林慕霜似乎并不忌惮，手里握着回魂流珠，“陈公子若不放我走，我只好与回魂流珠同归于尽了。”
陈渊轻笑，“林公子请便。”
林慕霜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你不想复活你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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