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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面上不解，其中一个弟子道，“弟子柳泉拜见贺师兄，祝师兄身体健康。”
后面的人也跟着拱手，全都是“弟子某某拜见贺师兄，祝师兄万事顺遂，福寿安康，心想事成…”。
贺瑄问，“谁让你们来的？”
“哎呀贺师兄，没人让我们来，我们是听说你死…不对，我们是听说你昨日回来，特意赶来向你问好。”一个弟子回他。
贺瑄扶额，敢情这些人一大早是来看热闹的。
一转身把门关上，又躺回床榻。
外面的弟子见他这样，觉得面子上很过意不去，但碍于贺瑄师兄的身份，不敢跟他叫板。
那个
自讨没趣作鸟兽散。
等陈渊睡醒，又是一个日上三竿。
他记不清昨天是怎么回到房里的，想必又是贺瑄将他带回来的罢。
想到他，陈渊迫不及待就要去见。
一路小跑到鹤予阁，敲门半天，无人来开门。
“奇怪，去哪了。”陈渊边皱眉边四处寻找，接着去了敬书阁。
门扉轻推就开，陈渊在层层书架间穿梭，行至最深处看到贺瑄背对着他，借光在读一本画册。
他放轻脚步，双手盖住眼前人的双眼，并不说话。
后者放下画册，言语温柔，“阿渊，别闹。”
陈渊见屋内没人，愈发大胆，将他圈在怀里，故作委屈，“师兄真是让我好找。”
贺瑄的腰被他环住，后背抵于书架，微微抬头望他，“正准备去找你。”脸上薄红。
陈渊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隐约间忆及他昨夜说自己是弃子，心疼不已，手臂不自觉收紧一些。附身拥抱住他，脸庞贴着他的肌肤，温声道，“没关系，我总会找到你的。”
在谁都能进入的敬书阁亲热，贺瑄显得有些拘谨，但他并没有推开陈渊。就这样让他抱一下也无妨，他听力极佳，先前是故意卖陈渊一个破绽，若是旁人靠近，他很快就会发觉。
“师兄，我们去吃饭罢，饿了。”陈渊在他耳边道。
“好。”贺瑄放下画册，和他一起走向食堂。
今日是放假第二天，食堂内弟子并不多，要知大多数弟子年龄尚小，平日里没机会下山，趁着假日是一个个不见踪影。
陈渊能有这样的机会在云泥青天和贺瑄一起吃饭，又无人叨扰，心里自然欢喜。
两个人的饮食都十分清淡，坐在一起相对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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