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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为什么都盯着我们看啊。
贺瑄：这家伙老是不吃胡萝卜，这怎么行。
玄空：他们好亲密，只有我是孤独的…
上官喻：今天的菜色不错。
许多离家远的弟子都留在云泥青天，在食堂围了十几桌一起吃晚饭。
玄空嫌来回麻烦也没回去，和陈渊他们坐一桌。
陈渊左边挨着贺瑄，右边挨着玄空。
食堂内人头攒动，四处挂满红色窗花和灯笼，桌上食物热腾腾的，香气四溢，每人面前都有一个瓷杯。年纪小的饮茶，成年的可以饮酒。
贺瑄眼神空洞，似乎在出神。
陈渊在和玄空聊天，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倒是坐在他旁边的弗光发现了，温声道，“怎么了？”
贺瑄回过神来，“没什么…想起一些事。”
“是不是想你师父了，唉，”弗光努力回想林长平以前和他说的话，“他其实心里…一直对你有愧。”
他听了没什么反应，淡淡道，“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如今已两清，不必对我有愧。”
弗光摇摇头，“我以前也是这样想，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凡事我能谅他三分。唯独婉儿…咳，说多了，吃饭罢。”转头朝上官喻点头，后者大喊：“掌门说可以吃饭了！”
“好耶——”四面八方传来少年的欢呼声。
一时间碗筷相碰，瓷杯交错，谈笑声愈加热闹。
贺瑄垂眸，还在沉思弗光方才和他说的。
对他有愧…
也罢，从此天涯陌路人，望各自安好。
陈渊和弗光正在聊林慕霜的来信，里面写到他捉弄甄开明，故意穿回红衣在他面前招摇。两人笑得合不拢嘴，陈渊笑得最厉害，满脸通红，“这个林慕霜真是的，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玄空也笑得颤抖，“你别说，上次去瞧他，正是这位甄夫子过寿辰。林慕霜在一边幸灾乐祸得很。”
“哈哈哈哈，吃饭吃饭。”陈渊意犹未尽，转头去看贺瑄，这一看吓一跳。
“身体不舒服吗？”他左看看右看看，贺瑄脸色很不好。
后者见他担忧的样子，微微一笑，“吃饭，我饿了。”
陈渊也跟着笑，给他夹了块冬瓜，“方才我和玄空说林慕霜的事呢，把私塾闹得鸡飞狗跳的。”
“怎么回事？”贺瑄显然当真了。
“没有没有，有个夫子看不惯他的行事做派，两人成日里大眼瞪小眼。”陈渊想起来又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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