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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出门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若是可以多多来信。”胤禛轻轻握住温婉的手,安慰道:“你莫要太过担心,府里诸事还需你费心照料。你们安分点莫让福晋为难。”说完便转身随着大队人马启程。
温婉等人目送胤禛走远,“都回去吧。”李氏宋氏福身行礼退下。“白薇,伊尔根觉罗福晋明天就会入府,你去跟伊格格说一下吧。”白薇领命退下。
“出发啦?”伊尔根觉罗氏看到星璇回来急忙问道,星璇点头应是。“希望那两个能给武氏添添堵吧,便宜她了。”
“给伊格格请安,伊格格吉祥。”看到白薇,伊格格疑惑:“何事?”“奴婢奉福晋命令来跟伊格格说明日您的额娘便会入府陪您待产。”伊格格一听激动的站起来连声问道“真的?”白薇点头应是。
伊格格让星璇给封赏,白薇欣然收下,然后福身告退。
正院,温婉正坐在软榻上看账册,看到白薇进来开口说道:“给赏赐了。”白薇点头,温婉让她收下当跑腿费吧。
出行的阿哥除了五贝勒胤祺、七贝勒胤佑和八贝勒胤禩带上嫡福晋之外,其他的阿哥都带侧福晋还有格格。
东巡的队伍浩浩荡荡,终于在行宫中停驻休息。八福晋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进了分配给自己的住所,神色间满是疲惫却又透着高傲。
另一边,几位福晋聚在一起闲聊起来。五福晋笑着说:“这一路颠簸,可真是累坏了。不过好在这行宫景色宜人。”七福晋也附和着:“是啊,瞧这院里的花开得多艳。”她们一边说着,眼睛一边打量着周围精致的布置。
而侧福晋格格们则在另一处角落小声交谈。她们虽不如福晋自在,但也乐得自在些。其中诚郡王的侧福晋田氏轻声说道:“咱们呀,在这里且好好歇着,可别出了差错惹人厌烦。”众人纷纷点头。此时,仆人们端上了茶点,水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暂时驱散了女人们心中的些许不安与疲惫,大家或坐或站,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憩时光。
胤禛正收到了温婉派人写来的信,信中提到已将伊格格额娘接入府中,府中一切安好,还有几个孩子的画像,在最底下还有她们的小手印,最后还有一句我想你了,寥寥几句却极具煽情。
胤禛拿着信纸反复看了几遍,脸上笑意渐浓。一旁的苏培盛见状,忍不住偷笑出声。胤禛抬头,正好瞧见,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奴才,笑什么?”
苏培盛赶忙躬身赔笑道:“爷,奴才只是见爷如此高兴,也跟着乐呵呢。这福晋真是有心之人,爷此次远行,想必福晋在家也是日夜思念着呢。”
胤禛哼了一声,说道:“就你嘴甜。爷自然知道她的心意。”说完,便走向书桌准备写回信。
苏培盛跟上去,研墨伺候着,嘴上还打趣道:“爷这回信可得写得长一些,好好慰藉福晋思念之情。不然啊,只怕福晋要怪爷薄情喽。”
胤禛用笔轻敲了下苏培盛的脑袋,佯怒道:“你懂什么,莫要在这里聒噪。”可手上的笔却没停下,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回信,偶尔还停顿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那模样像是要把满心的思念和柔情都倾注于这小小的信纸之上。
等到温婉收到回信也是几天后,两人也按着十天一次来回诉说彼此之事,直到八月十日这天伊格格发动了。
消息还没传来,温婉已从花草那听到消息,但她还是不慌不忙的吃完早膳。时间刚刚好伊格格的丫鬟进了门说格格发动,她才起身往芙蓉院赶去。
温婉到时看到一切井井有条,心中暗自点头,“伊格格如何了?进去多久了?”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前回答:“启禀福晋,已经进去一刻钟了。稳婆说一切都好。”温婉刚要再开口询问详情,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转头看去,只见李氏、宋氏两人匆匆赶来。李氏一进来就满脸焦急地问道:“伊格格怎么样了?孩子可顺利否?”
温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们,缓缓说道:“方才丫鬟说一切尚好,不过才过去一刻钟而已。”宋氏在旁接话道:“福晋倒是镇定,这可是王府里的大事呢。”温婉轻轻一笑:“本福晋既为福晋,自当沉稳应对。再者说,稳婆都是经验丰富之人,我们只需安心在外等候便是。”
两人无话可说,只能干等着。突然李氏环顾四周问起:“怎么没看到索庶福晋啊?没通知她吗?”。温婉头也不回的回到:“她的月份也大了,本福晋让她好生在院子里待着等消息就好,怎么?李格格想见她?”李氏连忙说没有,又不说话了。
又过了许久,产房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众人皆面露喜色,这时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满面笑容地说道:“恭喜福晋,伊格格生了位小格格。”温婉走上前看了看孩子,吩咐人好生照顾伊格格和小格格,而李氏和宋氏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李氏等人嘀咕起来,“怎么还是格格?。”宋氏碰了碰李氏的胳膊,示意她莫要乱说话。
温婉将她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佯装不知,只轻声说道:“小格格也是王爷的骨肉,自是珍贵无比。”李氏勉强笑道:“福晋说得是。”
待福晋走后,李氏悄悄找到,“姐姐,如今这府里格格越来越多,咱们可得想想法子。若是一直无阿哥诞生,这往后的日子……”宋氏叹气道:“妹妹,这种事急不得。福晋手段高明,咱们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把柄。”
然而,李氏心中不甘,暗中买通了一个小厮,准备散播谣言,称伊格格生女冲撞了府中的祥瑞之气。此事很快传到了温婉耳中,温婉当即决定彻查。最终查到了李氏身上,她当着众人的面拿出证据,李氏吓得瘫软在地。
温婉冷声道:“本福晋念你一时糊涂,此次只是罚你禁足三月,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从此,府里众人皆知福晋温婉手段果决不容冒犯。
伊格格本就气自己不争气生了个格格,这李氏还往心口插刀,气得不行。伊格格额娘连忙安慰道:“李氏如此陷害,福晋处理得也算得当。女娃也是宝,就像花一样,先开花后结果,说不定以后福气大着呢。你现在养好身子才最要紧。”伊格格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几日后,胤禛收到来信,信中写道伊格格产女,并将李氏所做之事也一并告知。胤禛看完信后,微微皱眉。他虽恼李氏行事愚蠢,可想到她往日的温柔小意,又有些不忍。但温婉如此妥善处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遗憾又是个女儿。
之后胤禛回信写道夸赞温婉做得好。并附上礼物给新生的小格格。而小格格过完洗三后索庶福晋的额娘也入府相陪,知道李氏做的事也是不屑,让女儿以后离这人远点。
“看过了吗?是阿哥还是格格?”索绰罗福晋问道。
“府医说是女儿。”索庶福晋叹了口气,说道:“这子嗣之事真是愁人,我看福晋那里也是许久未有喜讯。”旁边的丫鬟轻声劝道:“福晋,莫要太过忧心,也许好运就在下一次呢。”索庶福晋摇了摇头,“你不懂,在这府里,若无子嗣傍身,往后的日子怕是艰难。”
索庶福晋也是忧愁,这都几年了生的都是格格,难道爷命中注定无子?呸呸呸,打住不能想。
“好了,放宽心,你现在可不能想太多。”索绰罗福晋安慰道。索庶福晋点头转身让人带布尔和过来见见她郭罗妈妈。整个“繁华院”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而胤禛这边已经到了蒙古,康熙接见了蒙古的亲王们,远嫁的公主也跟自己的额娘相见,一派欢欣喜庆。
晚上康熙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宴会设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四周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众人欢快的脸庞。
蒙古族的年轻男女身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饰,手挽着手围成圈儿跳舞。男子们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踏出都带着豪迈之气;女子们身姿婀娜,裙摆飞扬似盛开的花朵。悠扬的马头琴声回荡在空中,像是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席上摆满了美酒佳肴,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众人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歌舞表演。一些蒙古勇士还展示起了摔跤技艺,他们互相角力,肌肉紧绷,引得周围阵阵叫好声。
远处,一群孩子骑着小马驹欢快地跑来跑去,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还有几位擅长唱歌的牧民唱起了高亢嘹亮的牧歌,歌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传至遥远的天际。胤禛坐在席间,看着眼前欢乐的场景,心中的烦恼暂时抛却脑后,沉浸在这充满异域风情的热闹氛围之中。
“四弟,喝,好好喝喝。”大阿哥举着酒杯招呼着胤禛。胤禛笑着应下,仰头饮尽杯中酒。
这时,三阿哥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四弟,听说你府上子嗣众多,不过好像女儿尤其多呢。”胤禛微微挑眉,笑骂道:“三哥这是打趣我呢。女儿多些也是福气,各个乖巧伶俐。”三阿哥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四弟府中的格格们日后定是个个出众。只是这儿子四弟可得加把劲儿咯。”胤禛轻哼一声,“这种事哪能强求,随缘罢了。”
正说着,蒙古亲王带着几个武士前来敬酒。亲王满脸笑容,爽朗地说道:“大清皇子各个英姿不凡,今日定要尽兴。”胤禛等人连忙起身回敬。宴会上气氛愈发浓烈,众人醉意渐浓。而胤禛心中却暗自思忖,虽说儿女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但子嗣传承毕竟关系重大,回去之后还是得多多留意才是。
时光匆匆小格格的满月过去了,伊尔根觉罗福晋也回家了,走前还在安慰伊格格宽心。这是伊格格出月子后第一次请安。
“妾身代小格格谢福晋大恩,如若不然我那可怜的女儿有这名声”伊格格感激涕零,撩起裙摆就行了大礼。温婉让白薇扶起伊格格,轻声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客气。小格格吉人自有天相。”众妻妾纷纷附和。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进来,行礼后禀报道:“福晋吉祥,索庶福晋发动了,怕是要生了。”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随后赶忙起身往索庶福晋住处赶去。一路上,脚步匆匆,衣袂飘飘。赶到房外,就听到索庶福晋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产婆在屋里忙碌着,不断指挥丫鬟进进出出传递热水和干净布巾。
福晋站在门口,眉头微蹙,一边焦急等待,一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再去准备些参汤来,以备不时之需。”其他妾室则围在一起,低声私语,有的面露担忧,有的眼神复杂。屋内时不时传出索庶福晋压抑的呼喊声,让屋外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一个时辰后,产房内终于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产婆打开房门,脸色略显尴尬地说道:“福晋,索庶福晋生了位小格格。”众人听后,心里虽各自嘀咕,面上却仍维持着得体的神情。福晋率先走进屋内,看到虚弱的索庶福晋,温和地说道:“妹妹辛苦,小格格长得很是可爱。”索庶福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难掩失落。
其他妾室们也陆续进入房间,嘴上说着恭喜的话,眼神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幸灾乐祸。伊格格抱着自己的小格格走近床边,轻声安慰道:“姐姐莫要伤心,女儿也是贴心小棉袄。”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却驱散不了隐隐存在的阴霾。
消息传到宫中众人表现不一。景仁宫中。
“又是女儿?唉。温婉是个好福晋,一个个怀孕都平安生产了就是差点运道。”佟佳氏失望地坐在榻上久久不语。一旁的赖嬷嬷看在眼里,忙上前宽慰道:“娘娘,您莫要太过忧心。虽说这次索庶福晋诞下的是小格格,但咱们还有机会。明年选秀的时候,可以挑几个宜男相的姑娘进府,到时候不愁没有阿哥诞生。”
佟佳氏轻轻叹了口气,“嬷嬷,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府中的事情错综复杂,就算进了新人,能不能顺利产下子嗣还两说。再说了,这新人进府,必定又会引起一番争斗。”
赖嬷嬷笑着说:“四福晋可是当家主母,只要她拿捏得住,怕什么争斗。那些个新来的,若不安分守己,自有法子处置。”
佟佳氏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胤禛能早日添个阿哥。将赏赐赐下吧。”
永和宫中。慎嫔也在跟夏云对话:“又是个女儿?哈哈哈,哼,那就是生女儿的命。”夏云心中满是鄙夷,面上却仍恭敬,“娘娘,这孩子毕竟也是四爷的骨血,不管男女都是皇家血脉呀。”
慎嫔冷笑一声,“皇家血脉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只有阿哥才能站稳脚跟。生不出阿哥,就是罪。”夏云垂首,小声嘀咕道:“可那也是娘娘您亲生的儿子呀。”慎嫔眼睛一瞪,“亲生儿子又怎样?本嫔可不想有一个只会认贼做母的儿子。”夏云不再说话。
“去,把消息传出去,就说胤禛是个没儿子的命,佟佳氏那贱人一定会出手制止。明年要选秀了肯定要进新人,把我们的人安排进去。”佟佳氏,那拉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夏云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