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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涵盖诗赋、策论、经义等诸多内容,整个春闱大约要历经三天,贡院里面吃喝拉撒睡,考生们有的熬了。
…………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春闱的考卷早已批阅完毕。待陛下御笔朱批之后,顾廷烨的名字被官家亲手划去,而长柏高中二甲第五名,成绩斐然,长枫则再次名落孙山。
此时,华兰前往盛府参加长柏的庆功宴,曹琦却因要事缠身未能同去。曹彬的书房内,气氛凝重得近乎压抑。曹彬端坐在书桌后的大椅上,神情严肃,曹琦与曹象分坐两旁,二人紧盯着手中近期汇总的情报,眉头紧锁,久久沉默不语。
终于,曹琦率先打破寂静,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书信,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与疑惑:“父亲,这信中所言,当真属实?”
曹彬微微颔首,神色愈发凝重,沉声道:“千真万确。回鹘与北辽此番勾结一处,来势汹汹,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
曹琦缓缓放下书信,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心里清楚,这两个外敌同时进犯,对大宋而言,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回鹘,这个曾在北方草原上辉煌一时的民族,尽管历经无数兴衰沉浮,可如今其实力依旧不容小觑。他们世代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不仅铸就了他们强健的体魄,更锤炼出了精湛绝伦的骑射技艺。回鹘骑兵堪称军中精锐,他们自幼便在马背上成长,与战马建立起了深厚无比的默契。骑术娴熟的他们,在马背上辗转腾挪,各种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无论是冲锋陷阵时的勇猛无畏,还是长途奔袭时的坚韧不拔,都令人赞叹不已。
回鹘军队的装备同样别具一格。他们的战马皆是精心挑选并加以严苛训练的,耐力惊人,能够适应各种复杂多变的地形。骑兵们身着轻便且坚固的皮甲,这皮甲不仅能有效抵御敌方攻击,更不会妨碍他们在马上的灵活行动。
他们手中的武器主要为弯刀和弓箭,弯刀削铁如泥,在近身搏斗中极具杀伤力;弓箭则是他们远距离攻击的不二利器,射程远、精度高,常常能在敌方还未近身之时,便给予其沉重打击。
战术运用上,回鹘人更是将游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充分利用骑兵的超强机动性,来去如电,常常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突袭,而后又迅速撤离,让敌人防不胜防。
一旦遭遇大规模敌军,他们便会采用迂回包抄的战术,从侧翼或后方对敌人发起攻击,迅速打乱敌军的阵型。此外,回鹘人对草原和沙漠地形了如指掌,能够巧妙利用地形优势设下重重埋伏,让敌军一旦踏入便深陷绝境。
不仅如此,回鹘在贸易方面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地处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牢牢把控着东西方贸易的通道。通过与周边国家频繁的贸易往来,回鹘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这些财富不仅支撑着军队的日常开支,还用于引进先进的技术和武器,进一步增强了他们的军事实力。
如今,回鹘与北辽联手,其势力更是如虎添翼,不容小觑。北辽本就兵力强盛,且同样擅长骑兵作战,与回鹘的骑兵相配合,必然会给大宋的边境防线带来巨大的压力。曹琦深知,大宋必须尽快制定应对之策,否则边境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大宋的江山社稷也将岌岌可危。
“父亲,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曹琦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我愿领兵出征,击退外敌,保我大宋百姓平安。此外,我也想借机重新打通丝绸之路,恢复我大宋的贸易往来。”
曹彬看着曹琦,缓缓说道:“眼下京都中的夺嫡之争尚未尘埃落定,你若此时离京,待到最终结果揭晓,恐怕我们曹家在朝中便没有足够的分量去站队了。”
曹琦听后,不禁陷入沉思,心中隐隐有些头痛。若将自己手下的镇西军全部带出,曹家在军中的力量定会锐减大半,更关键的是没了主心骨,军队很可能会如一盘散沙,难以凝聚成强大的战斗力。
曹琦开口问道:“父亲的意思是,攘外必先安内?”
曹象看完手中的信件,赶忙提醒父亲和弟弟:“即便你想率军出击回鹘,官家恐怕也不会应允。这段时间,官家一直致力于掌控军队平衡。如今京城中的武装力量大致分为三股:
你和英国公统领的侍卫马步军衙门是一股;皇城司和殿前司是一股;还有就是五城兵马司。官家之前让小七你灭掉西夏后半年便匆匆赶回京都,就是想依靠你的镇西军来制衡这三股势力。”
“皇城司如今由李毅掌管,曹琦你与李大人此前有些交情。可殿前司却是荣贵妃的哥哥荣贵当家,虽说你有些部下在殿前司任职,但作用不大。至于五城兵马司,那不过是一些勋贵子弟荫封官职的地方,像袁文绍、梁家兄弟都在其中。”
曹琦不禁苦笑:“没想到,我的作用竟如此重要?”
“别笑了,并非你个人作用大,而是你手下的镇西军战绩太过辉煌。之前西军久攻不下的西夏,自从你率领镇西军加入战局,不到三年便被成功灭国。无论是朝中百官,还是官家,都将镇西军视作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 曹彬神情严肃地说道。
“如今,只是因为官家尚在,皇后又是你姑姑,曹家身为皇亲国戚,朝廷中的相公们才勉强放心将镇西军交由你一人统领。可若未来官家龙御归天,那镇西军的军权最终会落入谁手,实在难以预料。”
曹琦听后,轻叹一声:“哎,这次北辽来犯,大哥那边需要我们支援吗?”
“辽国实行五京制,各京均驻扎着一定数量的军队,构成地方军事力量。同时,还有直属中央的御帐亲军和宫卫骑军,负责保卫皇帝和中央政权,这可是辽国军事力量的核心部分。此次负责攻打雁门的,好像正是直属中央的御帐亲军,恐怕你大哥日子也不好过了。”
曹琦急切问道:“那能不能把我的部队调往北辽前线?”
看着曹琦还不死心,曹彬无奈道:“都说了你的镇西军不能动,听不懂吗?我们只能提供除开兵力的一切支援了。”
曹琦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这么轻易将西夏灭了,让他们帮我们挡住回鹘多好()”
曹象在一旁安慰道:“不能这么说,如果小七你不能及时将西夏覆灭,那么我大宋说不定会遭受北辽、西夏、回鹘三重打击,你灭了西夏,还算是帮我们减少一位对手。”
曹彬最后总结道:“虽然回鹘和北辽这次来势汹汹,但是估计也是一次两家结盟后的试探攻击,明天你师傅英国公张辅会将这些上奏官家,到时候估计也是防守对敌策略,在没有决定出来储君之位前,朝廷都不会主动进攻了。”
曹琦也知道自己老爹说的是实话,也无奈表示自己会守好家,这段时间不会外出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