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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将曹琦带到一个书架前,说到:“这里都是太祖亲自注解过得兵书,经过之前的管理人员已经整理成册了”。
然后指着对面书架::“对面书架是太宗时的兵书,也是及时收留。最后整理成册。公子是想先从哪里看起?”
曹琦看了看太宗那边的书籍,歪歪斜斜好似看到一头驴车向自己撞来,赶紧摇摇头,看向太祖这边。
《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黄石公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等等。
最上方显眼之处摆放着一本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武经七书》,此书乃是北宋朝廷郑重颁布的官方兵法,其地位之尊崇不言而喻。曹琦踱步上前,目光瞬间被其中的一本《李卫公问对》所吸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那本书轻轻拿起,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接着,他面带微笑地转向一旁的管事,诚挚地道了一声谢后,便迈着轻快而自信的步伐离去。
不多时,曹琦已返回属于自己的工作岗位。只见他从容地坐下身子,然后缓缓翻开手中的书籍,开始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不得不说,曹琦自身的精神专注力远超常人,虽说尚未达到真正意义上过目不忘的境界,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之人。
就这样,曹琦静静地沉浸于书本之中,不知不觉间整个下午的时光悄然流逝。这本兵书其实并不厚重,粗略估计大约仅有一万余字而已。然而,曹琦却并未草草浏览了事,而是逐字逐句地反复研读、揣摩,试图从中领悟到更深层次的奥秘与精髓。每一次的重读都会给他带来全新的感悟与启发,让他越发觉得书中的智慧深不可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曹琦心中渐渐明悟:光靠自己这般独自摸索犹如盲人摸象,想要快速提升实在困难重重。或许,寻得一位经验丰富且学识渊博的老师来悉心教导才是正途啊!只是此刻的他尚不知晓,就在同一时刻,远在英国公府内,一场激烈的争执已然爆发——曹琦的父亲与英国公正怒目相视,彼此吹胡子瞪眼,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之势。
…………
本来曹彬和英国公刚开始还算友好交流,说起少年时沙场奋战,相互砥砺,也是基情满满。
直到曹彬说了一句:“不如收曹琦为弟子,教他兵法。”
英国公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说道:“且慢且慢!先别急着下定论。虽说如今这曹琦确实取得了些许成绩,但想当年他那声名狼藉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回首啊!正所谓朽木或许能经过雕琢变成良禽,但要想成为凤凰,那可真是难如登天呐!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听到这话,曹彬顿时急得跳脚,连忙笑着反驳道:“哎,话不能这么说呀!世事无绝对嘛,说不定真就有奇迹发生呢?您不妨试试看嘛。”
然而,英国公却丝毫不为所动,皱起眉头抱怨道:“我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折腾这些!每日里枢密院送来的奏折堆积如山,西军、边军以及各地团练的军务全都一股脑儿地涌过来等待处置,我整日忙得晕头转向,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哪还顾得上这种事情哟!”说完,他无奈地摇摇头。
“况且你也知道,北辽时时刻刻盯着我们雁门关,要不是你的儿子曹不凡在这里驻守,我现在估计吃都吃不下饭。”
“再说西夏,上次西夏铁鹞子。虽然被曹琦挫败,但是西夏国主也趁机对我们发难。还有最近朝鲜和倭国的通商也在……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事赶事的一堆一堆接着来。我是真忙不过来。”
曹彬听闻此言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不禁奇道:“北辽与西夏之间战事频繁倒也罢了,毕竟二者接壤且时常产生摩擦,枢密院身负重任确实不难理解。然而,那朝鲜和倭国向来是以经商为主业,并非军事冲突之地呀!据我所知,它们之间应是由鸿胪寺负责相关事务才对,怎会牵扯到如此复杂的情况呢?”
英国公听了曹彬所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随即又开口解释道:“诚然,朝鲜和倭国的确无需直接参与战争。可自从双方开始通商以来,海上局势却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首先得确定安全可靠的贸易航线吧?还需精心绘制详尽准确的海图,以确保商船能够顺利航行而不迷失方向。”
“再者说,为了保障商队的安全,是否要派遣足够强大的卫队沿途护送呢?这其中所需筹备的物力人力究竟有多少?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朝廷,导致这段时间朝廷与江南地区就此事宜反复商讨、争执不休,至今仍未能彻底敲定所有细节。”
曹彬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直直凝视着英国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要知道就在昨日,他可是跟自家夫人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保证英国公肯定会收曹琦为弟子。可如今事与愿违,若是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实在难以向夫人交代呀!
此时,英国公见曹彬闷声不响,便心生逐客之意,于是缓缓端起茶杯准备送客。然而,眼疾手快的曹彬瞬间站起身来,赶忙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家曹喜到您的麾下来效力吧。可否安排他前往京郊大营历练一番呢?哪怕只是兼任一个小小的指挥使也行啊!”
听闻此言,英国公不禁哑然失笑,面露无奈之色回应道:“京郊大营的指挥使?你难道不清楚那里可是直属禁军所在之地吗?”言下之意,这个职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给人的。
自宋朝建立以来,其军事力量便被划分为禁军、厢军以及乡兵这三大体系。由于朝廷推行“强干弱枝”的国策,禁军所享受的待遇堪称天下之首。不论是兵员素质,还是武器装备,皆属于一等一的水平。尽管如今军中也存在着诸如冒领空饷等不良现象,但总体而言,禁军依然能够稳稳压制住其他各类军队。
再看厢军,其实无需多言。说得好听些,他们算是士兵;但若实话实说,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农民罢了。而所谓乡兵,则是由团练使统领的地方武装部队,大致可类比为各州或各郡自行组建的兵力。
此外,禁军虽需每隔三年就与驻守边疆的边军及西军进行一次人员轮换,但那些直属禁军却始终保持着较高的战斗力和精良的装备配置,成为抵御外敌入侵的中坚力量。
每次轮换时,将最精锐的兵员抽调组成的,可以说是卧虎藏龙,是官家可以威压天下的腰胆。
而且据曹彬所知,在直属禁军当中,还存有数量颇为可观的步人甲呢!或许说起步人甲来,其声名并不怎么显赫,但要是提及铁浮屠的话,想必大家都会恍然大悟。原来,铁浮屠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部队,他们所身着的正是步人甲呀!当这群身披步人甲的勇士们冲锋陷阵之时,简直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威风凛凛。
要知道这最为强大的宋代步人甲,均采用了扎甲的形制构造而成。它们不仅配备有坚实的披膊,可以有效地防护士兵的肩部;还有严密的甲身,能够全面地覆盖住身体重要部位;更有实用的腿裙,为腿部提供可靠的防护保障;以及精致的兜鍪帘叶等等。而位于兜鍪之处的顿项更是设计得极为巧妙,平日里可以轻松掀起,方便活动;一旦到了战时,则能迅速垂落下来,将脖颈与面部紧紧护住,不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
想清楚这些之后,就连曹彬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大靠谱。然而,咱们这位老曹打小开始就是个脸皮极厚之人,只见他二话不说便耍起了无赖手段:“哎呀,那依你之见究竟该如何是好呢?实话跟你讲吧,我早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给我的夫人啦。并且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过,你一定会收下他作为徒弟的。如今若是我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岂不是太过丢脸面了吗?所以啊,老哥,无论怎样你都务必要帮衬小弟一把才行呐!”
英国公想了想,也是头痛:“皇城司的指挥使,要是再让他兼任直属禁军的指挥使,我是办不到,除非将皇城司指挥使的职位放下,换到京郊大营,这样才可以操作。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一个赔本买卖。谁会干?”
看曹彬还在一直盯着自己,英国公也没好气说到:“给你你夫人说,我又没说,你自己回去。给你夫人解释。”
曹彬不干了,拍桌子大声说道:“当年我们一起上战场的时候,要不是我率军救你,要不是我,你有现在,还枢密院?现在早就在那座坟头躺着了。”
“现在你好了,坐到了枢密院,成了武将第一,而我现在闲职一个,没了什么实权,只是一个空架子。今天好不容易现在求你办点事,这也推脱,那也推脱。好像要你的命一般。”
英国公也怒道:“姓曹的,你救我一次我也记得,但是我没有救过你吗?你摸着良心说,如果没有我,你的脑袋还在自己的脖子上吗?你在战场救我,难道我就没救你吗?”
双方越吵越热闹,说着说着,互不相让,竟然动起了手来。
惊得后院的英国公夫人都跑过来看热闹,将两人劝开,恢复冷静之后,两人相互一眼。
英国公说道:“要我教他也可以,但需要皇后出面,慢慢将皇城司的职位辞掉,我安排他进入禁军,做个都指挥使,留在我身边学习,我也好随时指导。”。
曹彬也恢复冷静了,揉揉被打的眼角,龇牙咧嘴道:“明天我去求皇后,官家那里我也会上书说明情况,不会让你为难。”
“行,今天就这样,我先回去和我家夫人商量一下,明天进宫和姐姐。聊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回官家通通气。”
说罢,郑重的向英国公和夫人行礼告辞离开。
回家将结果告知自己夫人,
曹夫人一边帮曹彬按压肩膀一边说说:“理应如此,如果早起想要学兵法,统兵就应该多学多看,在英国公旁边听用,也可以看看英国公是怎么协调军事的。教100遍不如做一遍,就是这个道理。”
曹彬满脸享受的说:“其实也差不多,我本来就打算过一段时间将小七调出来,毕竟皇城司不是什么好去处,镀个金就差不多了,毕竟皇城里面暗潮汹涌,还是远离为妙。”
曹夫人沉默了一下:“下个月底就是和盛家约定好的纳采下聘的日子,还是等两个月让小七去职吧。先去媳妇在去英国公那边学习。”
曹彬也笑到:“都说成家立业,这小七一眨眼都要成家了,过两年就要当父亲,我就要当爷爷了。哈哈哈……”
夫妻聊着聊着就偏题了,一会说媳妇来了要不要立规矩,一个会又说盛家是书香门第,小七的孩子需不需要以后走科考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