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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
他暂时想不起来。
王远将车开到了一处背风的河畔处，这一片空地相对宽敞，且风景极好，巍峨的山巅似乎近在眼前，林千行打开手机里的相机功能想要拍一张照，找角度的时候却又发现了画面中的一只羊。
它在河对岸密集的树林之中，身子挡在粗壮的树干后，只露出来个头。
他放下手机，扭头问正在教莫惊鸢搭帐篷的王远：“王先生，这里的羊很多吗？”
王远抬起头，顺着他的话往前看去，轻“啧”一声后有些烦躁的扔掉了手里的小铁锤。
他站起身，转身走到了皮卡旁边，从后箱里拿出了一把猎枪，在两人愣怔的目光下瞄准了河对岸的那棵树。
紧接着“砰——”的一声。
树林中传来鸟儿受惊的翅膀扇动声。
河对岸的那只动物倒下了。
“妈的，还是这玩意省事，”王远摸了下鼻子，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冲着二人解释，“两位不要怕，我家祖上是猎户，只是随着政策改革转行了，这些是原先留下来的吃饭的家伙事，没舍得扔。”
林千行往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
“哎你看你，咱们都是签了合同的，你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王远说着，将猎枪里的子弹都卸了出来，“这下放心了吧。”
莫惊鸢的手里拿着地钉，抬眼对林千行说：“时候不早了，一起来搭帐篷吧。”
她算是给了个台阶，这个话题就这么被含糊的盖了过去。
夜幕逐渐降临，而森林之中的夜景别有一番韵味。
吃完饭后，三人围着篝火聊天，王远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山：“我的家以前就在那里，是一个以打猎为生的部落，后来干不下去了之后好多人都下来讨生计，对了给你们装备的那个大叔，也是我们村的。”
莫惊鸢问：“那山上还有人吗？”
“有啊，”王远挑了下火堆，让火燃的更旺了些，“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快节奏的生活，现在好多人都攒到了钱，也就都回去养老了。”
“我也得加快速度了，哪里也不如家里踏实啊。”
说这话时，他摸了一下搭在椅子扶手旁边的猎枪。
林千行和莫惊鸢对视了一眼，彼此相顾无言。
夜色深了，他们各自返回帐篷里休息。
王远脱下外套，里面可比外面要暖和多了，取暖炉里的木柴旺盛的燃烧着，他拿起了旁边一个无线电的对讲机打开，嗞嗞的电流声过后，那边传来了声音。
“喂远子？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我都意外，出事之后居然还有人敢来，而且这两个都是顶级货，肯定能卖个好的价钱。”
他想起莫惊鸢那张脸，又觉得可惜：“女的那个就别卖了，蛮可惜的，抓回山里给兄弟们享用吧。”
“说起这个，前阵子山里的好多人都死了。”
“死了？”王远惊讶，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连忙控制了音量，“什么情况？你们没看好吗？”
“不是啊，是……”
“王先生，你睡了吗？”
莫惊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帐篷外。
王远吓了一跳，连忙关了对讲机，拉开了帐篷的拉链。